顾卿？顾军师？

李慕歌闻言也不知该作何想，看来真如南镜方才所说：他的失忆只是忘了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当然，也包括他……他心中百转千回，表面却笑：“看来顾卿就算患了‘失忆症’，还是如此才思捷、不容小觑啊。”

李慕歌闻言眸一沉，面上却佯装不解：“你为什么会知我是熹王，还有这里是晋国？”难不成他不是在失忆，而是又在跟他玩什么手段？

顾言曦则用一“理所当然”的语气答：“在下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失聪、失明了。首先，刚刚那些人明明称呼你为熹王。其次，这床幔上绣了这么大一只富丽堂皇的朱雀，除了供奉它为护国神兽、风俗奇特的南朝晋国，哪里会有君主不在自己的床帐上绣龙，却绣一只鸟的？”

既然如此，接下来他就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了。

“你奇谋屡，帮本王吞并了晋国。但却在与晋国决战时不小心遭到围攻，受了重伤。但幸好我们最后还是赢得了胜利。于是本王就将我们大熹的第一功臣放到了这晋中最奢华、舒适的龙床上

“造成失忆的原因主要有二，其一是因为受到重创，这是内伤；其二是因为病人在潜意识里主动将所有记忆阻隔在外，这是心病；所以这失忆，可能等到他养好伤就能恢复，也可能即使养好了也恢复不了。因为臣只能治伤病，却不能医心病。”

悄悄示意南镜退下后，他缓和了一下面的表情，放低语调轻声：“你的问题，让我来一告诉你好不好？”

在李慕歌的讲述当中，他巧妙地隐去了二人间所有的恩怨。并将那些本不愉快的事实，擅自篡改为一个“君臣携手，共创千秋大业”的千秋佳话。

“失忆？只忘记关于自己的事情？”李慕歌再沉稳此刻也不淡定了，眉峰已挑起，警告对方必须要给他说个明白。

面对这样神坦白，表情柔和的顾言曦，李慕歌一时间竟有些不知该作何应对。

“那在下为何会受伤？又为何想要把自己的记忆全忘记？”顾言曦满脸困惑地看着李慕歌，漆之中带着一期望。他的直觉告诉他，前的这个男人能够告诉他所有答案。

李慕歌摇：“回陛下，臣认为顾军师是患了‘失忆之症’。而且只忘记了所有关于自己的事情。”

顾言曦听到这些称呼后，已经对自己的份有了大概推测。

南镜见状，心下虽有几分嘀咕，但话依旧回得不徐不疾，带有医者独有的冷静沉稳。

看来既不是挚友，也不是手足。

而是君臣！

李慕歌暗自观察着他的神，角勾起一亲和力十足的笑容：“卿啊，你刚刚的疑问，还要从一场战争说起…”说话间，他又亲手倒了两杯茶，放到两人中间。毕竟这个故事要编起来恐怕不会太短，期间总要。

但又忍不住开问：“那我可不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你一个熹国的君主怎么跑到人家晋国的王里来了？”

顾言曦温和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