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森心情极佳，人群里挤着几个围观的年轻姑娘，其中有一个容貌长得可心，他赶抛一个飞吻

“王先生，你留下来教小儿吧。”莫老爷几乎要下跪求情了。

莫老爷捶足顿，忽看到他事不关己地大吃大喝，气不打一来，揪住他的耳朵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个丑东西，你说你这副模样有谁愿意教你，我这是了什么孽才生你这个龅牙。”

城的小挤满了看闹的老百姓，大家昨日就收到莫家的龅牙要去洛闯的风声，纷纷拍手称庆。那莫森一袭白锦裳，蒙着面巾，独骑一匹西域的汗血宝，红白相衬，只见他脸似朝霞明亮眩目，眉如远山，眸光清澈，像是秋佳日不知何山峦叠翠间的一汪清潭能溺人。

“爹，咱家有钱，学那个劳什的抚琴和清谈嘛，咱家的钱就可以砸死那两个先生了。”

“那就没办法了，我天生龅牙。”公撇着嘴。

莫家家财万贯，良田万顷，在这邺城是有有脸的人，可是五代单传的儿偏偏牙不好。他一心希望儿成材，将来官为他莫家争脸面，但是邺城的先生一瞧见儿的龅牙就打退堂鼓，所以他才不惜重金从洛请来王汗和郎延心，不料还是吓跑了。

“我拙，抱歉，告辞，你另请明。”王汗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不到五更天莫森便被老父从被窝揪来，昨日夜里莫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可莫老爷却铁了心，只得给儿打行装，这孩从小生惯养，锦衣玉，一苦都没吃过，如今在外面没了依靠少不得多给他备些银两。衣服粮足足装满四驾车，丫环小厮浩浩跟了一大群。

王汗叹了一声，：“莫老爷，不是我不愿意教，琴只有雅人才抚，令公此等尊容抚琴这不是侮辱琴吗，你想想一个龅牙抚琴会是什么景象？到底是听琴还是看他的牙呢？”

此时只听那年轻公不屑地切一声，伸手扯掉上的长袍扔在地上，大刺刺地往椅上一坐，拈起桌上的一块绿豆糕放嘴里大嚼特嚼。

“不是酬金的事，令公如此模样，我对着他实在说不话来，而且还会影响我。”郎延心甩掉莫老爷的手，拂袖而去。

“装了半天憋死我了。”适才两位先生说的话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心情，嘴嚼得叭嗒直响。

莫老爷赶拽住朗延心的衣袖，：“郎先生，你当然教得起小儿，只要你愿意再多酬金我都给。”

莫老爷的脑中立即浮现一张古琴，然后是两颗大板牙，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是的，龅牙抚琴光想想就很恶心。“王先生，你刚才还说他龙章凤姿呢。”

“森儿，从明天起你就给我去洛，如果你不能混个名堂就不要回来。”莫老爷放凶光，咬牙切齿，与其每天让儿追赶鸭，游手好闲，不如让他去闯闯，见个世面，吃个亏，学乖。

“你懂个呀。”莫老爷放开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朝廷取仕一向以貌取人，你琴弹得好，清谈厉害，才会请你去大官。”

白腻的牙，突在薄薄的嘴外面。朗延心手里的掉在了地上，嘴张成了一个标准的圆形，半晌他起，大怒：“莫老爷，恕在下才疏学浅，教不了令公，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