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再长大一些，也开始懂事了，我以为他还会问我，可我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开问我。

但是我告诉他：“叔叔的爹娘也死了。”

那时候，他还不懂。

我则去库房里找了一幅画。

画里是一个女。

他只是低应“是”，心里还想着外面的旖旎风光。

我很少跟君兰讲他的父母，小时候，他只知，自己最亲的人叫“叔叔”，长大后，发现别人家里都有叫“爹”叫“娘”的人，他就问我，为什么他没有。

这大概就是母天吧。

“你会与你的家人团聚的。”我说。

“你信我吗？”我问。

第24章姒人

“叔叔，这么早上山是要回去了吗？”君兰问。

“真的？”薛无涯兴奋起来，“那我一定带你去见我娘，我娘会好多好吃的，还有我爹，他最喜那些志怪掌故，你们一定聊得来，至于那个调，自有我收拾，绝不让他胡闹！”

回到鬼章台，回到浣魂苑，我让君兰这些时日先与我住在一起。

我知，这个问题在他心里憋了很多年，从无知的幼童到懂事的少年，从他会完整地

光明能将万事万的格局变大。

“娘……”君兰喃喃。

“她是谁？”君兰虽然在问我，却不由自主地伸手抚摸她的脸。

“叔叔，我爹娘怎么死的？”他终于还是问了。

我给姑娘留了字条，带着君兰他们一起去了山。

“兰哥儿，你把画打开。”我把画挂在屏风上，却叫君兰来打开。

天才蒙蒙亮，天边还有一颗星星，亮极了。

云海披着金的光不断翻腾，光照在我们每个人的脸上，我相信，他们心里都有着不同的领悟。

风把伏在山外的云海地网上飘，一些雾气朝我们袭来，那太又升起了一，光越来越刺，像是一颗镶嵌在天与云海之间的宝石，宝石越来越大，越来越亮，远的云海与天空被映成金黄，仿佛是云海被撕裂了一个，而太就是从这个里缓缓升起。

原本觉得手可及的天空在太升起后，越发朗。

君兰轻轻解了绳索，慢慢将这幅有些破损的画打开。

薛无涯先是一楞，随后说：“我信你。”

“她是你娘。”我答，“你娘与薛无涯同样，是来自外面的人。”

很快，天边渐渐亮起来，原本灰蒙蒙的天染上了一层薄薄的橙，天与云海的分割越来越明显。

橙慢慢变为亮黄，几朵云被染上了金边。

我跟他说，他的爹娘死了。

很快，太了一个小。

第二日，我早早地醒了，顺便叫醒君兰，玉留声听见动静，不用我叫自然也醒了。

“睡吧。”

无止。”薛无涯答，“我爹说，学海无涯、学无止境，他要我们往后能担起振兴家族的使命。若你要去的地方是桑城就好了，桑城也有晋灵渊这样的景，不过是缺一个绝世人罢了。”

“你昨日见过了日落，今日便看看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