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绕到稍远的大桥过了江，没开一会儿就到了。那栋有着宽阔院与园的房矗立在晨光下，像是一座废弃的城堡。

靳北手上使力，转把人抱了回去，关上台门，拉上窗帘。

靳北挑眉：“怎么了？”他想了想，说，“好吧，今天可以不关。”

“看什么？有我好看？”

舒临安搭上靳北的手：“等一下……我就想看看。”

他把舒临安的手拉到边亲了一下：“好。”

两人跟他上了楼。二层有一条长长的走廊，一是舒临安的卧室，另一是书房。书房十分宽敞，几乎算得上一个厅，四的书柜到天板，里面放着蒙尘的书。舒平远有人打扫房间的每一个地方，但书柜他不让碰。

靳北在后抱着他，像是把卧室里的气带了来。舒临安仰靠到他肩上，在他耳边说：“窗外是别的楼啊。”

见舒临安站在类似边缘的地方就莫名其妙地担心。他总怕他的星星落下去，而他没抓住。

逢江确实很宽，他想起走过的月涌桥，很长。

舒临安背靠床坐着，靳北把被给他拉上：“睡吧。”说着翻到他旁边，伸手越过他要去关灯。

舒临安看向他，缓缓一个微笑。

靳北莫名地警觉起来：“什么？”

第二天早上，廖方圆以协助调查的名义给两位小朋友请了假，开车直奔舒临安的家。班主任对于靳北也跟着去觉很奇怪，不过舒临安一脸理所当然，班主任也就没有再究。

“灯好多。”

他侧关上了灯。靳北刚打算躺下，就听见舒临安说：“我是不是忘了回答你一个问题？”

“那天你们在书房检查什么了？”靳北低声问。

房里还是那天晚上糟糟的样。靳北看着门厅，想到舒临安上的伤痕。

靳北忍不住收了手臂。他低下，嘴正好抵到舒临安眉间。

三人穿过前院的石板路走到门前。舒临安在开门的时候竟然觉得陌生，仿佛他在这里度过的日已经是很久前的事了。

因为太暗，舒临安翻过来，跪到床上，亲了下他的额：“喜。”

“晚上雨大的时候是看不见灯的。”他只说。

“暴雨的时候，像现在这样，就像是烧了的。”舒临安犹豫了一下，没说那些时候，自己是有想去的，只不过他的房间离江面还有些远，他才没有实施。

“嗯？”

“……对啊。”

廖方圆摇摇：“连偷税漏税的账本都没有。

靳北心里一震，又坐起来，在黑暗里望向对方。

“不是，”舒临安看着他，犹豫地开：“明天我想回一趟我家。”

舒临安径直走向宽阔的旋转楼梯：“这边。”

靳北愣住了。他探寻地望向舒临安，见对方低看着他的手，眉尖微微蹙起。

舒临安笑了一下，侧过脸，埋在他颈边：“以前我家窗外就是江。特别宽，特别黑。灯都在对面。”

“等一下。”舒临安扣住他的手。

“舒平远在那里还放了些东西……”舒临安迟疑着，手指在他手背上挲，终于说，“或许你可以把你认识的那个警察叫上。”

房间里灯已经关上，台灯的灯光温，就在他旁边。

“白天江面平静的时候也能让人平静，所以我喜我的房间，因为对着江面。不过晚上，它平静的时候太寂静了，怎么说呢，就像冥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