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回来还有一碗姜茶，必须喝。”

“嗯。”

香气。

“这个结论早就有了。”廖方圆沉着，“只不过没想到舒临安对案也有了解，知情不报，理说……”

“闭嘴。”

他沉沉坠梦境时，雨开始下。一开始很小，一一滴，像没关的龙。后来渐渐变成倾盆大雨，浇灭了所有已或未的声音。

靳北去找他的叔叔什么呢？

舒平远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来我们对这个世界的见解有些不同。”

“不行，你还冒了。”靳北听到对方的声音还是闷闷的。

最近已经很少有幻觉。只是昨天傍晚在听到廖方圆所说的之后，他总是很不安。

“看你一脸包庇的样。”廖方圆撇嘴。

外面的雨毫无减小的趋势，但舒临安并不在乎，他拿起伞走下楼梯。

“临安，你在学校吗？雨太大了，等会儿再回吧。”

廖方圆耸耸肩：“积极采取行动帮助嫌疑人逃脱或者掩盖，才算包庇罪。”

舒临安醒来时已经放学了，他其实一直在半梦半醒间，耳边能听到下课时的吵嚷。

“你在家？”舒临安问。

浮萤路。

“才觉得安心。”舒临安踏雨里，诚实地补了一句。

靳北家要比他家近一些，舒临安转过拐角，街上因为大雨行人稀少，更显得宽阔寂寥。

舒临安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弯起，那天自己这么问他来着。

“好……”

靳北瞟了他一：“他说了什么你听见了。”

“是不是人渣！”

靳北瞪着他。

舒平远从鼻里笑了一声：“怎么，生气他骗了你么？还是不解？还是……”

有萤火虫吗？

他在梦里闻到朗姆酒的香气，尝到一颗渍了糖的青梅。

手机的震动突兀地响起，舒临安心了一下，看到号码，犹豫片刻，接了起来。

舒临安：用嘴吗？

靳北听到雨打在伞上的声音，像他心的频率。

作者有话要说：

“完全不同。”

他自嘲地笑了一下。也不知是同学们的声音，还是他的臆想。

靳北回到家的时候是下午。天已经十分沉，空气里弥漫着汽的味。他打开窗，了鼻，觉得雨前的气息仿若湖边那人上的木香。

舒临安：不行不行，我冒了，要传染的。

“可我想快见到你。”

靳北：……

“恰恰相反。”靳北冷笑。

舒临安低想着，过了一会儿抬望向前路，在茫茫雨幕中看到了那个撑伞走

“你才是不可理喻。”靳北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对舒平远吼来，“你就这样对自己的儿？”

舒平远不屑地看着他：“嗯？还没有培养好他是我的失败。”

他应该还在学校。但一会儿可能会下雨。

第22章第22章

舒临安在教室里手撑盯着课本，老师的声音像是虫鸣声在耳边嗡嗡。他转看向窗外。

“……你脸很差啊。”靳北从会见室来，廖方圆瞅着他说，“一脸想杀人的样。”

舒临安走到教学楼门，外面确实雨帘茫茫，但他确实想见到他。

“……”

靳北：嗯。

“……没关系，走不了多久。”

听靳北的，他把窗关上了。教室里有些闷，舒临安又盯了一会儿课本，俯趴在了桌上。

舒平远笑着摇了摇：“他真是太傻了。可笑到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