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北没有用多余的脑思考这个父亲的比喻，他只解读到了“舒临安觉得自己比他爸要好”这一个。

他的语气让舒临安莫名其妙地生求关的心理，了，睁大睛看着对方：“嗯，噩梦了。梦见无家可归，又吃不上饭。”

他手指搭在桌沿。每天晚上靳北会坐在这里，旁边就是窗，窗外再隔一片建筑就是逢江，江对面是他家，他想。

如果对方的动机是复仇的话，丘卓的事情背后的策划者，或许就藏在这些记录中。但还要经过更多更细的筛查。

舒临安迷迷糊糊地睁，正对上靳北望着自己的视线，他一时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他眨了几下，刚才他还看见窗棱上的光，想到了温柔的目光。

“……”

这人并非第一次这样杀人，只不过前面的案底被掩盖了起来，不用说，是舒平远帮的忙。除了郑诚的死，黄啸天这几年还参加过一些很小的案，都无关要。四年前倒是有一场命案，但他在其中是个角……

靳北放下买来的东西，屋拿了一床毯，轻手轻脚地搭到舒临安上，但毯才挨到他，他就醒了。

他顿了顿，说：“我养你啊。”

舒临安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明明他拿着手机扫着黄啸天的住址、夏家案的内容记录、第二个案事发时对方有没有可能有不在场证明等等，然后打了个哈欠，看了窗外……

他偏咳了一声，转移话题：“刚才梦了？睡在沙发上，也不怕着凉。”语气还带着抱怨。

随便看看，缺什么的话打电话给我。晚上想吃什么？”

舒临安坐起来，仰看着靳北，验证什么似的，伸手碰了碰他的脸，然后实话实说：“我每次看到你，都觉得像是个梦。”

太累了吧，这几天一定没休息好。

“是~”

靳北在窗台上放了几盆植，绿意蔓延过窗台。窗外光照在窗棱上，十分柔和，就和他的目光一样。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机就掉到了地板上。靳北回来就看见舒临安面对着茶几，侧躺在沙发上，肩膀均匀地起伏，长长的搭到沙发另一侧，白袜藏在靠枕下面。

结果现在就看到了对方在自己面前。

听到大门合上，舒临安手上的动作放缓。他把最后一本书放到书架上靳北的书旁边，坐到书桌前的椅上。

“你养我？”舒临安挑眉，“你当你是我爸啊？哦，不对，你没我爸那么糟糕。”

舒临安坐了一会儿，拎起手机，走到客厅，蜷在沙发上。

他有没有抬看过呢？他抬，看到的是什么呢？

“你现在不在家？”靳北着晃了晃对方的脑袋，“还吃不上饭，饿了是不是？”

靳北立在原地，觉自己今天承受了太多甜言语攻击。

舒临安看着镀上一层柔光的窗棱，心里忽然变得很，他伸了伸，仰靠在沙发扶手上，微微合上。

他把这个任务放了一放，打算先看看黄啸天的信息。

他想趁靳北不在，理一下早上对方发来的信息。那个人的效率很，不仅查到了杀死郑诚的凶手黄啸天的详细信息，还把他列的那些近十年来舒平远所安排过的级别“任务”的略内容也发给了他，包括每个事件中受害者的份。

那一句家里称得舒临安一愣：“……都可以。”

靳北笑了：“反正我什么都好吃，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