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临安抿了抿。对他来说，自己住的话，这里什么样他都不在乎。即使把房间收整好，他也没法收整好自己的脑中的混。

“好。”

等桌上的碗碟都空了，靳北去厨房洗了碗筷，回来看到舒临安坐在原地，低着。

“经常受伤？”

“想。”舒临安脱而。

只要看着他就好了。

“家里没有药的话，我去附近的便利店买。”

“你上药技术特别好。”

靳北仔细地拿纱布缠好伤，留了透气的隙。两条上的伤都理完了，靳北收好药箱，回到舒临安边坐下，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不想要。”舒临安顿了顿，“而且她们应该也不想在嫌疑人的家里工作吧。”

“真的。”舒临安微微垂下目光，沉默片刻后说。

“可是……除了我的房间，其他房间都没有打扫

靳北被对方逗笑了。他敛起笑容，问：“你爸可能还要在警局待一阵，你家……除了你还有人吗？”

“一都不。”

靳北把碘伏、生理盐、镊、棉球和纱布在茶几上依次排开，拉过舒临安的小，搭到茶几上，在下面放上垃圾桶，自己坐到沙发边缘：“药箱还全的。日期也很新。”

“……好啊。那不收拾了。跟我回家。”靳北抒一气，说。

“不疼。”棉球上去凉凉的，像是动的清泉。

“有……一吧。”舒临安迟疑地说，他瞟着靳北，不知自己是应该疼还是不疼。

舒临安闭上，听见滴不断砸落的声音。

舒临安摇。

靳北面严肃地看着他，有些生气。舒临安想，对方从来没有对自己过这样的神情，即使是他生日那天晚上，在湖边也没有。

舒临安这样想着，一瞬不瞬地望着靳北。

“……”

“疼吗？”

看着面前人垂着的视线，靳北不再问，又了他的发，用生理盐冲洗那些伤，然后用棉球蘸了碘伏，在伤边缘小心地拭。

靳北盯着他。

莫名觉得像等人捡回去的小猫。

舒临安希望他不会有什么猜测。

舒临安摇。

“还是你真想住我家？”靳北挑眉。他很难说清，这是玩笑还是自己当真的期望。

那四个字就像在沙漠中心落了一滴，却砸震不休的涟漪。

“……有。”舒临安妥协。

靳北愣了一下：“真的？”

如果是的话，他愿意死在这个梦里。

舒临安咬了咬嘴：“不经常……”

“不用了……”舒临安往后退了一步，他不是很想让靳北碰那些伤，害怕他问是怎么来的。

“怎么什么都不用？”

“保姆呢？”

“不要我帮忙？”靳北扬了扬，指着一片混的客厅。

“……”

脑补舒临安长猫耳的样，靳北忍不住笑了。

“什么时候？”他问。

虽然自从对方来了，那些混就在渐渐平息。

“……”

他过去把人拽起来：“到沙发上去，家里有药吗？帮你给伤消消毒。”

“什么时候都行。半夜也行。你想在家待一会儿我就陪你。”

“有晚了，在这里住一晚，明天走吧。”舒临安说。

舒临安被他看得十分忐忑，开：“现在不疼了。”

“受伤的时候疼吗？”

舒临安看着前的房间。他曾经想过自己会离开这里，但没有预料到这么快、这么轻巧，仿佛另一个幻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