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音没有说话，静静地听着李寻的歉。他没有说他的纠结痛苦，没有说他的煎熬与恐慌，他没有狡辩，没有试图解释，他只是在认错，真心实意地认错。

她看着他，渐渐觉得陌生。

“诗音我真的错了，我是真的你……”

她一开始是以为他嫌弃她，她无地自容；后来看到凌给她的信，她又觉得伤心难过，她在他心中远远比不上他的侠义之心，比不上他的兄弟之情；现在她却觉得，不过如此罢了，不过一个男人罢了。

李寻拍拍龙啸云的肩，“接下来我想和诗音……林小单独说说话，大哥你先回避一下吧。”

现在，就让他一个人最后再受一下吧。

林诗音听着听着心中那些不甘突然消失了，那瞬间她就觉得释然了，突然就觉得不恨了。

林诗音抬眸看他，从见面到现在第一次认真打量他。他瘦了，也憔悴了，里满满都是悔恨痛苦和与当初一般无二的意。

“还是说我只是个能够随意转送他人的乐？”

“就这样吧，我们之间。”

李寻痛苦的低下，“诗音……”

只是他想，这份从今以后将要藏海底，哪怕天翻地覆也不会再现了。

“毫无自由，毫无尊严，李寻这就是你对我的好。”

“这与你无关吧。若是公只是想说这些蒜的小事我就先离开了。”

“在你心中我是否是毫无自由毫无思想的，任由你将我转送别人？”

李寻忙拦住她离开的影，“对不起诗音。”

“够了！”林诗音冷呵一声，“我们之间的事不需要你一个外人来嘴，还是说你想要告诉我你们俩情义重所以李寻抛弃了我选择了你？”

林诗音惊了一下，条件反的松开手，一排月牙痕迹。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彼此之间可谓知之甚。他看着林诗音藏在袖里的手，有些想上去将她的手握在手中，扳开握的指节，抚她受伤的掌心，可此时却没有立场这么了。

意用上眶，她只来得及转过背对着李寻，眶瞬间就红了。她握手心，长长了不少的指甲刺里，疼痛的觉让她镇定下来。“说罢，你想谈什么，谈完了咱俩就桥归桥路归路吧。”

“我知一切都是我不对是我自私，是我自作主张……”

“表妹……手……”

龙啸云看林诗音面无表情，不为所动的样对李寻了，转离开了。

龙啸云没有丝毫不满，真心：“一切都是因为在下的荒唐，林小不愿原谅在下也是在下的不是，只是贤弟只是因为在下的缘故……”

“不，不是的……”

龙啸云懵了，慌忙：“不，不是的，弟妹你误会了……”

李寻看着那痕迹的，心痛的无法附加，他曾在父亲床前发誓要好好对待诗音，如今却是他害她如斯痛苦。

他说他对林诗音的伤害，他说他对林诗音的。

“诗音……表妹，我们谈谈好吗？”李寻小心翼翼地说，面上的痛苦一闪而过。

她抬手，止住李寻仿佛能说到世界尽的歉，的掌心上，月牙的痕迹依旧清晰。

他还是林诗音的，这份来的突然，来的猝不及防，来的如此重，但他并不讨厌并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