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不是很好看？”

什么诅咒不诅咒的，他明明觉得自己现在过得好的。

“……呵，比她更？”阿梅代奥冷笑了一声，“全世界还有比她更的巫师了么？”

阿梅代奥瞬间绷了，全神贯注地听着她们接下去的对话。

冰层轰隆隆地发碎裂的声音。

“安吉莉亚”站在她后，沉默片刻，皱眉：“冕下，恕我直言，我实在不能够把死亡和联系在一起。”

“诅咒？我怎么从未听你提过。”

安吉莉亚皱了皱眉，：“阿梅代奥，你冷静一。玛雅是真的后悔了，她也想撤销当初的诅咒。”

卡米洛为当事人，却比现场的每一位都要淡定。

“玛雅”面容平静地说下去：“如果巫术成功了，卡米洛醒来后可能会失忆。”

“……”“玛雅”垂下眸，淡淡，“不必再提，即便我现在告诉你也没有任何意义。”

“安吉莉亚”奇怪：“为什么？”

“我已经等了两千年，你还要我继续等多久？”

卡米洛怔住了，他从未见到阿梅代奥如此愤怒的模样。

阿梅代奥脸微变，立刻走过来摸上卡米洛的额

“玛雅”几不可闻地笑了一声：“你说的对。”

“玛雅”走到那块冰封的尸前，那双空的眸森然又专注地凝视着那银白的鳞甲，然后嘴角微微上扬：

“安吉莉亚”一顿，情绪有些激动：“那你呢！你真的要以命来献祭么，这个巫术能不能成功还不确定，万一你……”

“即便再怎么奂，也不能掩盖死亡的现实；如今我无论再什么，也不能改变曾经的事实，要是我早知那样会他走上绝路，我永远都不会立下那样的诅咒。”

“冕下，您的脸好像不太好。”亚伯拉罕关切。

“你们……别吵了，”卡米洛难受地了额，他的声音从刚刚起就有些嘶哑，“我疼。”

“那她为什么不这么！”阿梅代奥就不信，卡米洛两天前莫名其妙地忘了他，和玛雅毫无系。

“但这也仅仅是我的推测，我也不确定。所以等他醒来以后，你用印记对他行一次读脑，看他到底还记得多少。”

接着“玛雅”又说：“安，等他醒来，好好待他。”

“因为她不到！”安吉莉亚也抬声音，“这是巫术里的规则，诅咒无法反悔，只能由更大的巫师去逆转。”

安吉莉亚的幻境被灵压毁去，前真实的冰面被砸开了几刻的裂，碎冰了满地。

来壳里的灵魂已经活了两千多年了，怪不得说话的语气那么老成。

“正常人睡一觉都会忘记一分昨天的事情，而他睡了两千年，大脑死亡了两千年，就算心脏重新恢复动，他也未必想得起来曾经发生的事。”

“够了。”安吉莉亚尾音渐渐有些不稳：“玛雅连命都赔给他了，但凡是她能到的，她有什么不愿意为他献去！她人都不在了，现在纠缠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玛雅！”阿梅代奥嘴微微发抖，腔剧烈起伏，他甩去几灵压刃，歇斯底里吼：“到底是什么诅咒！你到底对他了什么！”

“好。”“安吉莉亚”郑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