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雷转坐回沙发上，一只手捂着睛，声音有些疲惫：“不行我得缓缓，且不说我是不是暗神，单凭这双睛我就接受不了，看着太诡异了。”

那低沉的声音似乎带了力，格雷不由己地跟着他站起来，一直走到衣柜旁边的穿衣镜前。

“你能不能先闭上？”阿梅代奥在他耳边。

更不是什么伪神。之前我被安吉莉亚收留的时候，就已经失忆了，我对她的什么计划什么谋一概不知，不你们和她之间有什么矛盾，都别把我牵扯来。我，真的不知。”

“不不不，我说错了，我说的是我的瞳孔呢！我瞳孔怎么没了？”格雷焦急地了睛，生怕自己看错了，他的瞳仁现在一片漆黑，透不任何光亮，也不看见中央的瞳孔。

阿梅代奥边噙着一丝微笑：“不还在呢。”

“安吉莉亚在你的睛上用了幻术，让你的睛看起来和凡人一样，”阿梅代奥平静地给他解释，“我原本以为她用幻术把你伪装成了卡米洛的样，后来我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她确实动了手脚，但不是把假变成了真，而是把真变成了假。”

格雷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你确定不是因为我的睛有病？”

阿梅代奥：“你要是不放心，下飞艇以后我可以带你去检查。”

他缓缓睁，看着镜里的自己，忽然瞪大了睛，一把拽阿梅代奥的袖：“你了什么，我珠呢？”

格雷闻言嗯了一声，闭着在心里笑，难不成还要给我变个戏法。接着他就到对方的手摸上了他的脸，指腹慢慢抚过他的帘，对方的动作很轻，指尖很。

响起阿梅代奥的声音：“你要是不喜，我可以再帮你变回来。”

格雷想了想，还是摇了摇：“算了，要是我睛本来就长这样，再用法术伪装也没什么意义。”他大脑有些混，过多的信息量令他无法集中力去思考问题，“你说安吉莉亚为什么要这么？”

阿梅代奥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而是拉住了他的手，“你跟我过来一下。”

阿梅代奥了：“幻术，我也会。”

“我不信！”格雷不地拽着他的领吼，“老明明是有瞳孔的人！”

如果这是真的，那至少有一安吉莉亚没骗他。

——“你突然死而复生，让我很惊讶。”

格雷结缓缓地上下移动了一下：“这话什么意思？”

他抬起：“能变回来？？”

格雷盯着镜里那双漆黑无光的瞳仁，莫名地到脊背发寒，又想起了那天在浴室里见到的黑人影。他原本以为自己只是失忆了，过一阵也许就能慢慢想起来，但现在突然得知他是两千年前的人，那他是怎么死的，为什么又突然复活了？

“好了。”

阿梅代奥：“历史上记载的暗神的双就是漆黑，无光，无瞳孔。格雷，你就是卡米洛。”

阿梅代奥温声：“这就是你睛本来的样。”

“她大概是想掩盖你的真实份，把你留在边。”阿梅代奥也在沙发上坐下，十指错，认真地注视着格雷，“如今诸神皆亡，你对她而言有极的政治影响力。如今的叛军一党拥护神治，一旦你的名字现，叛军就会迅速与安结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