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中途怕卓雨默给自己打电话，他掏手机飞快给卓雨默发了一条短信，重复了那句“别跟过来”，便立刻关了手机。穿过片场时，迎面过来的每个人都在跟他打招呼，陌生人的脸让他备不适，努力调整了一下呼，他没理会这些人，低着大步往停车场走去。

应该又是特意去买的。

两人走到车边，卓雨默正要上车，原本一直被他抓着的手腕忽然用力离，他诧异地扭过，只见青年站在影中，非常不安地搓着刚刚被他碰到过的地方。

他能分辨钟慕和骆了吗？

这些令人几乎不过气的问题迅速涌钟慕脑中，他愈发不安地搓着被碰过的手腕，用力咬咬嘴，撇下一句“别跟过来”便是扭就走。

过去他一直都是用五号电脑与骆对话，两个人格隔着屏幕互相嘲讽、打压、威胁，从没有过要与对方和平共的想法。他醒着时骆会睡去，而骆现时他就会沉睡，但他总有古怪的觉——其实骆本不需要睡眠，骆永远不会睡去，他一直都在，一直在看，在利用他的睛、他的鼻与他的肤受这个世界。

钟慕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他在医院里看到男孩遭父亲毒打那一幕。

离这里不近的，骆不可能真是顺路碰上的。

骆笑得坦然，卓雨默却有心疼他了。

“给我来！”

钟慕盯着镜里那张难得如此愤怒的脸，有说不的陌生。

开车飞驰回公寓，向来讨厌骆品味的钟慕连衣服都没换，直接大步冲卫生间，双手支在洗手台上，对着占据了半面墙的镜低喝着骆的名字，咬牙切齿要他来。

他知了吗？

“忘了我们之前是怎么约定的吗！”

“怎么突然发这么大脾气？”镜中人眨眨睛，悠然自若地凝视钟慕。

第44章

究竟被骆偷走了多少？

他抬起，正与回过来的卓雨默对视，更是没错过对方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与惊慌。

“尝一吧？”

说不定骆本就是一直都在，一直都躲在一边旁观。

而现在，他穿着绝不是自己品味的衣服站在卓雨默的房车外，前一秒卓雨默还若无其事抓着他的手腕。

他发现骆了吗？

“外面，我们去车里休息吧。”他说着，主动拉着骆的手腕把他往房车那边带。

他低调，骆调，就连停车这微不足的事，骆都会刻意选个最能引人注意的地方。他轻而易举找到了自己的车，摸车钥匙，看到挂在上面的猫猫挂饰时，他又愣了一下，随即便被一的无力与恐惧攫住。

他总是一个人，从没遇到过能让自己发这么大脾气的事——其实他自己也不太明白为什么现在会如此愤怒，骆不是第一次现，甚至以前还过不少篓，至少这一次，看周围人的反应，骆并没有添，更没伤害过谁，他不懂为什么自己会气成这样。

是骆。他现了。

镜中人满脸汗地息着，一双愤怒的睛仿佛要火来。钟慕盯着他，他也盯着钟慕，他们对视，对峙，像两年轻的雄狮。渐渐地，钟慕发现镜中人的表情似乎有了变化，皱的眉慢慢舒开，下垂的嘴角一勾起嘲讽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