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漫无目的地从夜市一晃到另一，路过一个冷饮摊时，骆颇兴趣地凑过去，买了两冰，自己一，分给卓雨默一。

骆见了，手里还稽地握着冰，但脸已经沉了下来。卓雨默忙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示意他别在意。

就是因为他这样，就是因为他只要在自己边就会变得温和纯然，于是即便觉得他偶尔的沉暴戾很危险，可卓雨默还是狠不下心对他敬而远之。

卓雨默见骆买冰时就想起钟慕别墅冰箱里的那一大盒冰。他一开始还以为是钟慕买的，但此时此刻，一烈的预告诉他那些应该是骆让钟慕准备的。

不过照小少爷那个个，夜市里都是便宜货，况且人还这么多，肯定是打死他都不会来的。

他说着说着，两人已经走回到车位旁。手里的冰早就吃完了，他发现过了这么多年，居然只有它的味还跟十多年前一样。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卓雨默总觉得骆同自己说话时会不自觉带上一丝少年的纯真和坦率，喜就是喜，兴就是兴，没有遮掩，更不掺杂质。

而骆不一样。

两人回到公寓，卓雨默一如既往迅速洗漱完，准备上楼再看看剧本，哪知他上楼，骆也跟着上了楼。

骆帮他扔了垃圾，低一看手表，时间也不早了。

这条夜市街不是很长，卓雨默也没来得及说很多自己的事，不过就是讲了自己从小到大的糗事。比如初中参加区里的田径比赛，因为太张，到了育馆才发现自己穿错了鞋；或是小学时和死党比谁胆大，躲在家里看鬼片，结果吓得一个月不敢关灯睡觉，夜里看到爸爸都会吓得边大叫有鬼边大哭，把他爸气得半个月没给他好吃的……糗事太多了，他觉得凭着一己之力都能建一个糗事大百科来。

卓雨默想着，看了旁的青年一。

从他手中接过那半冰，卓雨默想了想，问：“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都可以，你愿意说的，我什么都听。”

卓雨默咬着冰了一，继而撕开自己手中这冰的包装，也把它掰成两半，拿了一半给骆。两个男人，手举两冰在夜市游，况且长得也英俊，很快就有注意到他们的小姑娘们窃窃私语讨论起来，甚至还有人掏手机打算偷拍。

骆在人群里也很自在，不介意与人碰，同人谈时也淡然自若。

“协议上说如果分房睡你是要……”

骆了解他。

骆悠然自得地拆了冰的包装，把一冰掰开成两半：“我不知哪味更好吃，就买了两。你尝尝我的？”他说着将其中一半递给卓雨默，“我只知你喜这个，其他关于你的事我就一无所知了。要是你愿意跟我说你的事，我会很兴的。”

卓雨默至今依然觉得每个城市的夜市都大同小异，充斥着各坑外地游客的手工艺品和廉价地摊货。他以前还跟父母一起住的时候，有空还会陪两位老人家去夜市逛逛。说起来，自从“结婚”之后，因为住得太偏僻，尽钟慕好心地借了他一辆车，可他懒，便也几乎不在晚上门了。

“还有事？”

“你怎么知我喜吃这个？”卓雨默接过冰，也没有绕弯，开门见山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