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老师，昨天下午来的那位……听说是嘉逸的老板？”

“那就好。”

经过了一晚，他也不知这事在其他同事那里被传成了什么样，只要抱着以不变应万变的心态跟化妆间的各位打招呼。

该来的还是来了……

上午的拍摄还算顺利，主要还是卓雨默和许途然的对手戏。剧组长睛的人都看得卓雨默这个第一次演电影的人在镜前完全不逊于许途然，甚至在某些细节的理上还优于许途然，可萧唐依然吝

卓雨默一个武行的，当然还不习惯助理。可听这小姑娘一说，他想了想觉得有理，便了。

但其他人显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不是报之以怀疑的目光就是略带轻蔑不屑的笑容。他不傻，这些人心里想什么都看明白了，反正在他们里他也就是个靠潜规则走后门来的男主角，再说下去，误会怕是要更了。

之后化妆间里一直都很安静，也不知大家心里都在想什么。卓雨默觉有尴尬，不安地在椅上变换坐姿。刚刚一直沉默不语的化妆师忽然弯下腰，佯装着闲聊的语气跟他尬聊了几句，最后终于把话题绕到了骆上。

“嗯……应该是吧。”他虚应，“我也不是很清楚……”

“外伤，以防万一打了一针破伤风。”

“你不知吗？”化妆师诧异地反问，“你们看起来很熟呀？昨天下午他都——”她话说到一半像想起什么似的忽然顿住，下半截话就没说了。

雪川人很大方，没别人那些扭客，“看您前几天好像不好意思麻烦我……其实在片场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叫我，您要慢慢习惯这事。片场外地如果有需要也可以打电话叫我，这几个月里我的工作就是帮助您工作照顾您生活，要是导演制片人他们看我老闲着，会觉得我在偷懒。”

他这才想起昨天下午钟……骆因为他威胁许途然的事。

只能等一会儿许途然过来了。

没一会儿，许途然和曹月歌一起过来了，正好卓雨默的妆也完成了。他起给他们让座，趁着别人都在忙，小声对许途然说：“许老师，昨天的事真的对不住。我朋友就是那不懂分寸的，您……”

她这个问题一，卓雨默仿佛看见其他人的耳朵都“嗖”地竖了起来。

肯定又是许途然的事。八成是导演昨天叮嘱过剧组的人不许到讲。

昨天收工之后走得匆忙，他既不知许途然的联系方式，也不知他的房间号，昨晚还特意问过剧务，人家也支支吾吾没告诉他，搞得他想再跟许途然个歉都没途径。

两人寒暄几句之后便投了各自的准备中。

这也不算撒谎。虽然他跟钟慕结婚了，也同居了，但钟慕把自己捂得很，本没有相互了解的意向，所以住了这么久，他们对对方也是知之甚少。不熟也算是对他们关系最贴切的描述了。

到了化妆间，已经有演员在里化妆了。他人刚去，便觉得这里的时间仿佛微妙地停顿了一秒——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朝他看过来，中不是好奇就是八卦。

“没事，我这不没什么吗？”许途然笑着摆摆手，“卓老师您胳膊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我和他……不太熟的。”卓雨默思忖了半天，挑了个最保险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