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咬了咬牙，偏偏这个时候他被扣在京城！

问题是——兹国背后势力的目的是什么？

顾昀手中拽着半扇门，一见长庚，刚平静下来的心又开始闹，只好胃疼地问：“你怎么又过来了？”

他请示完，半侧过，“整装待发”的姿态，预备着只要顾昀说个“”字，他立

顾昀也不相信这一切是里那位策划好的，因为李丰控制厚，什么事都喜稳妥可控，他不可能在这样短的时间内、甚至自己也没布置好的情况下贸然行动。

长庚：“我觉得义父现在可能用得着我。”

他被困在这井盖大的四九城中，是不折不扣的鞭长莫及。

他被扣住，沈易也不在，下西北玄铁营中以玄鹰总都尉何荣辉为首。

这会只怕李丰也是措手不及，一方面不知西北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一方面又生怕玄铁营无召而动，搅朝廷的署，这才用帅印被扣、击鼓令不行为名捺住他们。

“你先下去休息。”顾昀轻声，“让我想想。”

玄鹰愣了愣：“那……那要么属下这就赶回去……”

那么下一步呢？

何荣辉的脾气顾昀是知的，那是个声名狼藉的绝代刺，除了顾昀本人，连沈易都未必降得住他，本不会把西北都护所放在里，那都护孟鹏飞倘若敢仗着击鼓令在玄铁营撒野，何荣辉大概会率先发难，不好会把孟都护收拾了关起来。

长庚规规矩矩地站在门问：“我能去吗？”

顾昀转给自己了一壶酒，在房中踱了两步，方寸之间，他就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理了一个绪来，心想：“也未必就到了最坏的情况。”

顾昀问：“各国驻军大概多少人？”

玄鹰：“西洋万国使团驻地有约莫两三千，天竺稍远，只有一千兵力布防，剩下的是西域诸国。”

“上百条沙虎既然已经现，对方必然想打一场仗，后面若无几万兵，本是白费紫金，纵然明面上的兵力不多，也不代表没有暗藏的。”顾昀微微合了一下，手指微微地扣着桌案，“对付楼兰那帮饭桶骑兵，一队重甲与两三沙虎足矣，他们在我边境上集结大批沙虎与数万大军，绝不可能是为了西域小国之间那三只耗四只的小事。”

战场上瞬息万变，五六天的工夫都够亡国了——

顾昀截打断他：“不必，也来不及。”

玄鹰从古丝路驻地赶往京城，耗时最快也要将近两天，已经是神速，而京城禁空，他只能先在北大营落脚，哪怕连夜京，赶到顾昀面前也已经是第三天了，倘若再回去传令，一来一往就算把他活活跑死，也得耽搁五六天。

顾昀：“……”

虎，此次异动，背后必有虎狼，这显而易见，本不是问题。

忽然，屋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了，顾昀一拉开门，就看见长庚站在门。

“不可能。”顾昀微微咬了一下自己的尖，堪堪将“再探”两个字咽了回去，这才想起自己此时没在军中。

玄鹰不敢多嘴，领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