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地盯着顾昀苍白的下，忽然低声问：“你在叫谁？”

顾昀居临下地看着他，长庚开想叫声“义父”，张开嘴，却说不声来。

顾昀低低地笑起来，颠三倒四地哼唧：“何人知我霜雪，何人与我共一醉……”

他忽然栖上去，起顾昀的下：“义父，你叫谁？”

顾昀闻声愣了愣，原地思考起来，可惜脑本不转，非但没思考什么结论，自己还让长庚的衣带缠住了，顾昀折腾了半天，越解缠得越，最后活活把自己折腾得疲力尽，往旁边一歪，竟然睡着了。

那两个字好像一块钝钝的铁片，轻飘飘地刮过长庚的耳朵，他脑里轰鸣一声，“顺其自然”四个字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让他鬼迷了心窍一般地俯下，吻住了顾昀。

顾昀被他砸得呛一气，了半天，拍着长庚的后背胡言语：“哎哟宝贝，你可砸死我了。”

谁知顾昀在一转扣住了他胳膊肘上的麻，长庚骤然挨了这么一下，手臂脱力，险些把顾昀摔下去，正要伸手接，却忘了自己也重脚轻，一下被顾昀带趴下了。

顾昀先是一愣，好半天，才迟钝地反应一滋味来，稀里糊涂地揪住了长庚的领，蓦地将他从自己上掀下来。

长庚伏在他上，心里极力掩埋的在黑暗默不作声地冒了一个芽。

他后背撞在了顾昀那石一样的床板上，顿时清醒了过来，脸上血褪尽，他恐慌极了，心想：“我在什么？”

长庚觉自己快炸了，一只手握住顾昀的侧腰，手颤抖成一团，愣是忍着一力气都没加。

顾昀不吭声。

长庚：“……”

长庚：“……”

谁知顾昀却忽然笑了，那醉鬼竟本不认人了，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把，迷迷糊糊地着鼻音：“乖。”

“义父”两个字似乎提醒了顾昀什么，他糊糊地说了一声“长庚”。

长庚：“……”

长庚不打算再跟着醉猫大瞪小了，伸手扶起顾昀，将此人拖了卧房。谁知顾昀喝多了以后缠人得很，登徒似的在他上抓，长庚被他缠得心浮气躁，有心想把他直接扔在床上，低一看顾大帅那只铺了一层薄褥的板床，到底没舍得。

长庚觉得自己也是醉了，否则他怎么会有那么大胆呢？

长庚在万籁俱寂里死死地咬住牙关，用尽全

都什么七八糟的！

下一刻，顾昀搂住浑僵的长庚，一本正经地顺着他的额亲到了嘴上，极尽温柔地开他的，给了他一个漫长又缠绵的折磨，同时手也不闲着，竟摸索着去解长庚的衣襟。

长庚将声音压成一线，哑声问：“我是谁？”

你不要告诉别人……你爹他……真的不是个东西。”

顾昀仿佛是觉到了他的颤抖，此人在床上倒是颇有世家公的翩翩风度，一边摸到了长庚的衣带，一边还醉意盎然地笑了一下，温柔地哄：“别怕，跟了我，以后对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