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暂时不用回答这个问题。”

就是狠不下心。

“再说清楚一些，到底什么斗争？”

“您指什么？”

宣武将军很久都没有说话来。人生数十载，一大半的时间他都是在刀血的战场上过那朝不保夕的日，天命一词对他来说太过虚无缥缈，哪怕前的人有恩于他但要他完全相信这说辞还是太过困难。比起那谁也不知会如何转的命数他更相信自己当下的判断。

宣武将军摇摇，又，“以前一直是不信的，但是最近又有些信了，我也不好说我究竟是信还是不信。”

“是吗？”

“我姑且当你说的是真的。”宣武将军看他是一个字都不会多说了，将信将疑地看着他，“还有一件事，我上的咒你有办法吗？”

“今年夏天，惠州大，听说那些官吏为了不让难民逃往自己的地盘传播疫病，就故意在城郊搭起草棚，骗他们说在这里提供粥饭，最后趁天黑一把火烧个净。”

“有些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楚的，更何况这件事牵扯之，不告诉您也是为了您好。但是我可以向您起誓，我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听李武等人说，他的副将宣嶂代替

就他对那位的了解，他这一生唯一称得上功绩的事情大概就是除了前皇后的娘家，但接着他就将权利对那个女人双手奉上。

“差不多是后半夜了，将军您早些回去休息，经历过这些事情您也一定累了。”

“您也看来了吧，当今天不是治国的料。”穆离鸦平缓地叙述着自己的所想。

“将军，您考虑过扳倒了那个女人后要什么吗？”

穆离鸦没有太过。他本来也没有想过能够立刻说服前的男人，只要留下了反抗的，在这样君主无德的世里，总有一天会自己生发芽。

“那么现在呢？”

“可是……”

他想要委婉地结束掉二人间的谈话，但另一个人却不那么合。

穆离鸦笑了下，笑容并没有到睛里，“她是我家侍女，被卷一场持续了很久的斗争之中，因此丢了命。”

“什么？”

“你早就知中的那位不是普通人了吧？”穆离鸦叹息，“再往上只会更加复杂。”

宣武将军听完他的讲述，问了他一个看似与这些风不相及的问题，“为什么是我呢？”

“如果真的是她的，我会让她付代价。”宣武将军盯着他，“我要知发生了什么。”

“雍朝知府俸禄不过数十辆银，那为什么知府能够一掷千金，院里栽着番莲……作为赈灾银两的必经之路，那千万两银又去了什么地方？”

“你还没有告诉我，她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宣武将军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时隔多年，与当初恋人音讯一同到来的还有她的死讯，得知她死于非命，他哪里能够咽下这气？

“穆公，像您这样的大人，为什么选中了我呢？”

听过他的答案，穆离鸦转开视线，望着那泛着黯淡血的月亮，“我如果说这是您的命，您会相信我说的话吗？”

穆离鸦没有促他快些答复，只是静静地将自己这一路所有见闻说给了宣武将军听。

穆离鸦看了他很久，“宣将军，您信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