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他，是因为那张脸他看了这么多年，早就地烙在脑海里，而说不是他，是因为那青绿的竖瞳和雪的长发总让他想到另一个人。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他们欺负我的人，我就杀光了他们为我的人气，不对吗？”琅雪语调如梦似幻，“说起来，你知了是不是？知我们在龙脉上布阵是什么了。”

“阿止。”他立即想要叫醒薛止，可非但没有叫醒薛止，还惊动了这里的另一个人。

“是什么……”穆离鸦想起先前找到的那几样东西，都是和龙有关，却又不是真正的龙。

穆离鸦还未来得及发话，薛止就先一步走上前去，好似被镜中景魇住了一般。

“这里的人都是你杀的？”

“还

“你果然在这里。”穆离鸦余光瞥见薛止还未找回神智，心便一沉了下去。

琅雪从骸骨背后悠闲地踱步来，妖异的容颜被黯淡的珠光照亮，“该说你是不怕死，还是说……勇气可嘉？你知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没想到你们真的来了。”

所以他才会明知有危险，还选择到这佛塔中来。

这镜陡然变得明亮起来，他看见镜中的那个人是他又不是他。

“为什么？”

哪怕记挂着薛止的状况，他也更不可焦躁。一旦连他也失去了冷静，在这可怖的妖僧面前，他们便再难有生机。

“不错，正是小僧。”察觉到他的目光，琅雪竟然大方地承认，“不止是小僧，连同这座塔……都是你要找的东西。”

玉中的小蛟，江底的长虺……到了这里，又会是什么东西？

不知是不是因为墙上镶嵌着夜明珠的缘故，这里要稍微明亮一些，足够让他们看清这的摆设：落满灰尘的木地板，斗拱翠绿，朱红盖上绘着莲和云纹，鎏金的灯台早已熄灭，正厅的莲座上供奉的不是任何一尊佛像的金，而是一僧人的骸骨。这僧人的骸骨维持着一个盘坐的姿势，手中抱着一面饰有云纹的铜镜。

他收回落在薛止上的目光，向着琅雪追问，“我说得对吗？”

“阿止，你……”忽然他看见镜里自己的倒影。

琅雪的真乃是白蛇，再加上何尧描述中这些僧人俱是被绞死，他不难会有这样的联想。

“我不明白。”

他话音刚落，外那诡异的沙沙声就再度现。这次这声响响如雷鸣，都到了震耳聋的地步。琅雪张开双臂，亲昵地揽住骸骨的颅，仿佛对待情人一般，而那恻恻的目光不住地在另外两个人上来回，“还看不来吗？你要找的东西不就在这里？”

这铜镜比成年男的颅还要大一圈，表层雾蒙蒙的，看不清东西，但上附有的某气息令人顿时心生警惕。

“是。”

就像是他祖母年轻时的模样。他袖里的那把剑轻轻颤动，得就快要握不住，他猛地从这迷幻的氛围中惊醒，而面前的镜再度恢复到先前的黯淡无光，好似那妖异的幻影只是自己看错。

他的目光从那雾蒙蒙的镜到这僧人的骸骨上，最后一落在了这白发委地的妖僧上。

而被问到的妖僧偏着，笑容更，极其敷衍地答，“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我杀光了这寺里的僧人，有什么问题吗？”

中的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