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哪里的事，”大胡笑眯眯地，“见到就是朋友，反正也顺路。”

对此穆离鸦没说什么，“你母亲留下来的遗不要了？”

差不多半香的功夫，菜一样样地上来，每一样都是香味俱全，饿得睛都绿了的史永福就顾不上其他，埋吃了起来。

这老板不愧是把他奉为活神仙的，哪怕是大早上这些菜也没甩脸骂他有病，顺嘴还劝了他一句，“这大早上，不来清淡的？”

这一下就找准了史永福的七寸，他瞪他一垂着回去锁门。

穷得叮当响，贼都不惦记。

“红酥，炖山，还有酱尾……姑且先这么些吧。”

说完史永福就拉着他们坐到席间喝着大叶茶等上菜，一边等一边嘴里还不闲着。

从此这老板就把他奉为活神仙，每次他来吃饭，哪怕是满客都会腾位置招待。

这肆名叫膳居，离史永福那小破院不过一刻钟的路程，史永福去不到半刻钟，就有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就亲自来接待。

说好了待会一同上路，这大胡也不再叨扰，去了另一边吃饭。

“我之前就这么觉得

“你觉到了什么？”穆离鸦问一旁的薛止。

这老板起初怎么不肯相信，直到厨过来说在储间里找到个拿刀的男人。悄悄地报了官，不一盏茶功夫有官府衙门的过来拿人，说是杀了两人家的逃犯。

“这天冷路的，许多车夫都不生意了，要不我们再顺路带你们过去？”

“这群人有问题？”史永福吃了个六七成饱，缓过劲来思考之前发生的一切，压低嗓音往他边凑，“我看你神不太对劲……说不来，不过不像是没事的样。”

“还没有，打算待会去问问。”

他话音未落就听到熟悉的大嗓门叫嚷，“哎呀，这可真是缘分。”

穆离鸦回去看，发现是先前在城外破庙捎了他们一程的大胡货商人一行人，看样也是大早上来着膳居吃饭的。他低下，好似在专心研究茶杯里飘着的半片叶。

“正好听到你们要城？”

其余人就算是无意听到他人的谈话内容也不会这样大刺刺地问来。不过这些到了这大胡这里半都不用，“去哪？”

对于这送上门的好意，穆离鸦没有沉默太久，“那就劳烦先生了。”

穆离鸦的神在他们所有人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来。这一群货商人长得各有特，尤其是最后那个着斗笠的女人。

他们同样地在打量他二人，他看得来。

薛止甚至连都没掀，“跟你一样。”

“邙山啊，找到车了吗？”大胡络地追问。

“哎呀，那些清淡的哪里吃得饱？”

去馆的路上，史永福念念叨叨地说，自己早些年去吃饭，看老板眉间一缕黑气，像是有杀之祸的样，便忍不住拉住他，跟他说了。

穆离鸦没有说这群人究竟有什么问题，“他们应该都不是普通人。”

“老板是我熟人。”

“邙山。”穆离鸦和薛止对视一，“准确是邙山。”

“代我家阿止谢过各位。”

“史先生，我和阿止决定继续向前了，大概是去你说的那个地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