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了，不省人事倒在灵堂里。”薛止答得一板一，“没救了，劝你们不要白费功夫。”

穆离鸦在上游随便找了块石坐着，手边简单摆了几样东西，分别是白纸和笔墨。

这周家老大还是那副弱无用的样，连自己母亲受了欺负都不敢上前讨个说法。穆离鸦抚平袖被周老太太抓来的褶皱，向着他和气一笑，“你家今年之内有血光之灾，绝的那。别想躲，哪怕请护国寺的惟济大师念经都躲不过去的。”

这次再没人拦着，薛止剑唰地鞘。他剑极快，最靠近的那村夫只觉得手边凉气掠过，再看就发现桶被齐刷刷地斩断，断光得不见一丝边。

说完他便携着薛止一同扬长而去。

“送您了，留着当个纪念吧。”他将玉观音随便一抛，周老太心脏都快吓停了，急急忙忙捧着，生怕一不小心摔了。

大概是常年被人使用的缘故，这石表面溜溜的，看着倒也平整。薛止认命地替他研墨，那墨

……

小地方的人哪里知惟济是哪位，可护国寺这三个字就足够唬人了。

“阿止，你见过这位老太太的小儿没有？”

“不知该遭报应的是哪一位？老太太，某有话要对您说。”穆离鸦凑到那萎缩成一团的老太太耳朵边上说了几句话，末了抬起手在她的太和手腕骨上分别了下。

要是把那桶换成他上的随便哪里……这群人断然不敢再靠近他二人。

她松开他的袖，捂着手倒退好几步，看他的神里都带着恐惧，“妖，妖怪，你这个妖怪。”

前是唯一一条经周村的河，全村人吃洗衣都倚仗着它，远是被火光映照成暗红的天空，跟染了血没什么区别。

见他二人再度包围起来，穆离鸦冲薛止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收好了玉观音的周老太面如金纸，发青的嘴止不住地哆嗦。她猛地扯住穆离鸦的袖不让他走，“你会遭报应的，见死不救是要遭报应的！”她浑浊的珠里两狠的光，“你害死了我家二郎，你要遭报应的。我家二郎死了，你也别想走，我要你们给我家二郎陪葬。”

她朝着后那唯唯诺诺的中年男人吼，“大郎，把他们绑起来丢去！”

那被人忽视了全程的周家老大努力副模样，朝其他人低喝，“还不快去。”末尾还打了下颤。

，树一样的手指勒他还在淌血的伤里，“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二郎！你害了我的二郎！不然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凄迷的大火一直烧到了夜幕降临都未能完全熄灭。全周村的男女老少一齐从河里提灭火，上到桶大缸下到脸盆痰盂都用上了，忙得脚不沾地，可面对这吞天噬地的大火来说不过杯车薪。

被骑着脖羞辱的周家老大瞪着他，脸涨得通红，“给我抓住他们！”终于是气了一回。

“过来帮我研墨。”

仗着有薛止的保护，穆离鸦目光缓慢逡巡在这人群之中，发现了好一些漏网之鱼，上都染了血印，“你，你，还有你，你也是，趁早找师傅定好棺材。我看过了，你们村师傅手艺不错，你们绰绰有余。”他顿了下，“倒地木是最不吉利的。”

“既然无事，某便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