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脸，我的脸……”他梦呓般地重复着这一句话，“好痛啊。”

而麻已经缩成了个球，在地上疯狂打，想要借着冰冷的石砖来平息那业火焚的剧痛。

自打决定开棺以后，周老二和周麻就一句话都不敢说，像光了的鹌鹑一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看穆离鸦绕着棺材，敲敲这里又摸摸那里，似乎在决定该从哪里下手。

“什么？”

“早这么说就好了，差一连我都救不了你们了。”

“老二，我怎么了，你说啊？我……我是不是要死了？”他的神闪了闪，“老二，你怎么，满脸都是血……好多血，好多血，你……你看不到吗？”

鬼门关前走了遭，周老二又变回了那副毕恭毕敬的哈狗样，先前那副横冲直撞的霸王模样反倒像是幻觉。他抻着脖，胆战心惊地瞄了那沉重的黑木棺材，这才讨好地说：“是……是村里的一个老师傅，几十年了，村里人棺材都是在他那定的。您要是看得上的话，等，等这事解决了，我带您去看看他呗？”

“开棺吗？她要分娩了，急得很。”

“是厉鬼的血。”

穆离鸦半不为他二人惨状所动。

什么恐惧什么顾虑都被抛到一边，只要能让这份痛楚停止，哪怕是让他畜生都可以。周老二不停地，“开，开棺，上就开！”

上一刻还在肆意蔓延的血迹突然停了下来，周老二和麻在地上气，难以想象自己居然就这么被放过。

被剧痛侵蚀，周老二已经快记不得对方问了什么问题。

“你的答案呢？”

灵堂里手臂的蜡烛快要烧到了，蓄满的烛泪一汩汩地往外淌，在桌上凝固层层叠叠的浪来。

“老二，我的脸好痛，好痛，好痛啊！我好痛啊！”

手臂麻得没有知觉，都不像是他自己的东西。

“这棺材谁的？”差不多看够了，穆离鸦一边着开棺前的准备工作，一边状似不经意地与他二人闲聊，“手艺不错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穆离鸦了个“停”的手势。

即使松了手手臂也还是没有恢复知觉，周老二捂着手臂恨恨地盯着他瞧，还不等说更多话来，麻就又尖叫起来。

这麻整张脸已糊满了粘稠的鲜血，一滴，两滴……沿着下颌往下淌，“我好痛啊，老二，我……我的脸怎么了？”他的手、脸上都是血，茫茫多的血。

“不必了，某上无父母叔伯下无兄弟妹，要棺材什么？”

什么都没有。他正要斥责周麻装神鬼，就看到自己掌心渐渐浮现了血红……血，都是血，腥臭的，温的鲜血。他伸了嘴角，突然到了某带腥味的。

“这是……什么？”

“你，你了什么？”

他手臂随

这周老二还没拍完就被穆离鸦不咸不淡地噎了回去。

“闭嘴，鬼叫什么？”周老二开就是呵斥，没想到麻突然抬起来看他。

是谁在说话？他试图用袖掉那些血迹，却怎么都不净。后知后觉的，染了血的地方像是火烧过一样疼痛，他捂着脸，咬牙关才没有让自己大声呼痛。

听到他这么说自己，周老二将信将疑地在脸上抹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