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况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显然是料到了楚骁的问题，但这也并没有让他解释起来更轻松：“当时，我……”他微微皱眉，似乎很难措辞，“我以为……”

“那到底……”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又几乎同时停下了。

楚骁过了两秒才抬起手，把皱的袋林况手里。不可避免的，两人的指尖肌肤再次相。

“……知了。”一听这话，林况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位文老师和他导师是对夫妻，不太较真的话算是他的“师母”。导师曾想把自己侄女介绍给林况，被他委婉回绝了，本以为就此作罢，没想到师母这边竟还没死心，估计还想让他们“接”一下试试。

“垃圾给我，我帮你扔了。”林况勾了勾手，“你这么拿着容易把衣服蹭上油。”

“学长，文老师在那边。”学妹。

台上的表演闹而盛大，各乐织的旋律如般充溢整个空间，不知谁倒了彩带篮，彩带虽然被匆匆忙忙地拾了回去，抖落来的薄碎亮片、却开始拥着细屑的尘埃在光中虚虚漂浮。

“学长，你过去吗？其实彩排就快完事儿了，我回去跟文老师说没找见你、你趁走也一样……”大约是看见林况皱了眉，学妹下意识说。

楚骁也没有“谦让”，直截了当地问：“那到底是什么误会？”

“学长！”

林况拿手机，看见上面几个未接来电：“刚才台上声音有大，我没听见，文老师找我什么事，会长不是还在前面？”

“误会？”楚骁直接笑声了，“原来是误会？”

“行。”楚骁半晌才说，“真行。”

气吁吁赶过来的是先前的学妹，“你在这儿，我总算找到你了！文老师听人说你在，想叫你过去，你怎么不接电话呀？”一气说完之后她才看见楚骁的脸，顿时磕一秒，“呃、我，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楚骁扭着脸，恨不能用鼻说话：“嘛？”

“没事，不用。”林况将上的品塑料袋收拾好，提在手里站起来，“我现在就去找文老师。”这么逃避也不是办法。

这样的人，因而偏过脸看着林况，神平静而直接。

等他站直了，又稍稍低，冲楚骁伸了手。

“哦哦……”学妹连连。

林况簌簌地将袋整理到一起，“嗯”了一声。

两人间彻底沉默下来。

林况闻言也看了楚骁一，楚骁反倒笑了一下，把吃空了的纸袋成一团：“有什么不是时候的，你们有事快商量事吧。”

“应该不是什么重要的，就是刚才他们聊天聊起你，文老师才知你来了，说好久没看见你了，”学妹，“可能就是想找你说几句话？文老师说她侄女要考咱们学校研究生还是怎么，我没听清……”她猜测，“是不是想找你去给辅导一下？”

林况说：“还是你先问吧。”

林况嘴角抿成一条直线，说：“是。”

“我……”

他转过脸去，长踩在前面一排的椅背下方，手里抓着黄包、看都不看地往嘴里送，剧场灯光明昧不定地映在他脸上，有失真的冷。

“……不是。”林况果然否认了，他沉默片刻，才显得有些艰难地说，“一开始，那是个误会……”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