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体
刚刚的愠怒,又换上了平常的面孔。
“我听人家说您是做大工程赚大钱的,能不能让我也跟您干呀?”
“我这边不缺人,不过庄先生要是乐意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安排一份不错的工作。”他承诺道。
“那可行啊!您看着安排。”
离开的时候,庄二根欢欢喜喜地把这尊财神爷送到门口,直到看到他们的身影远去还在不停地告别。
“你在打什么主意?”陈夏开门见山的问道。
“没打什么主意,我确实在帮他。”陈鸣聪无辜的耸耸肩。
“真的吗?”陈夏认真地看着他,试图在陈鸣聪的脸上找到他撒谎的痕迹。
“真的。”陈鸣聪捏住她的脸晃了晃,“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走,咱们去把孩子接回来。”
他这句话说得太过稀疏平常,好像他们已经组成一个家庭,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这个想法冒出来的时候陈夏感到忸怩,但是这种感觉是愉悦的,一个属于家的符号,终于可以妥帖地安放在陈夏的心里,每一回她把手捂在心口时,都能够感受到它突突的跳动。
他们去把青瓜从医院里接了回来,那孩子看到陈鸣聪的时候只想到第一次见面时充满戾气的眼神和昨晚血腥的场景,这让她没有办法和他亲近起来。
“坏人,坏人……”小青瓜哭着躲在陈夏的身后,脸上充满戒备和恐惧。
“要不你坐另一辆车回去,我带孩子坐另一辆。”陈夏把这个提议说出来的时候她看到陈鸣聪脸色阴冷得像刺骨的寒冬,“总不能让孩子单独坐一辆车的……”她安抚性的解释了一句,可还是没有起到任何效果。
晚上,村子里有演出,其实就是纸影戏,这是村民们为数不多的娱乐方式,也是程岗村独有的特色,去年还被评为非物质文化遗产。
吃过晚饭,陈夏就拉着陈鸣聪去看纸影戏,可陈鸣聪对这些东西从不感兴趣,但看到她兴致勃勃的模样也只好跟着她一起拉着小板凳坐在台班子下面。
今晚演的是岭西广为流传的神话故事,情情爱爱的东西看得陈鸣聪直打瞌睡,可陈夏在旁边却看得津津有味。
演员唱的是方言,老岭西话了,陈鸣聪完全听不懂,于是陈夏一边看一边跟他翻译,讲的无非就是一对痴男怨女突破层层阻碍最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我觉得我们的故事比他们精彩得多。”他最后得出一句总结。
“这哪里一样了。”陈夏不满他这敷衍的态度,又觉得他的浪漫和自己不在一个层次,索性后面的故事也不跟他解释了,自己一个人闷着气继续看着后面的剧情。
演出快结束的时候,陈夏看到陈鸣聪的助理来到他身边小声的说了一句:“都安排好了。”
这句话就这样被她听了进去,心里陡然一沉,看向了陈鸣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