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察觉到对方微微收的手指，他继续：“只有那只刚被抓来不久的白鲸，第一个对饲养员表达了善意。”

还是一副无辜又好奇的模样，吃掉了一枚新的三阶元晶之后，它仍然没有放弃对沐野的执着，伸着脖过来想凑近了看他。

沐野摸了摸它白的羽，两人一起坐到了信鸟的背上。信鸟抬叫一声，很快展翅朝天空飞去。

“驯兽者预料到了这个可能，所以带着人重新潜贵族领地中，打算将那些动提前救走。他带来的人将会跑会飞的动都放走了，受伤不能跑的也一起被其他动扛走，可是没有人能救那些必须生活在里的动。”

沐野愣住了。

“驯兽者自己可以脱，但等他将从私人动园以及各大戏团中手机来的罪证曝光时，势力最大的那位贵族却拒不承认待豢养的动，在其他动被依次解救时，贵族却打算将自己所养的那些动灭。”

白沧伸来手，握住了沐野的右边手腕，他把星满从沐野手臂上慢慢褪下来，了对方手心里那个许久未见的兽纹。

“它们跑不动，飞不走，贵族领地里没有湖与河。聚居地在陆地上

和沐野不一样，它还能找到回家的路。

座位旁边的防护禁制被打开之后，两人才有了聊天的机会，白沧正想开，却听见沐野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不是不在海边？”

白沧不知为什么沐野会突然这么问，他隐约察觉到什么，却也知自己现在正是抉择的时候。他轻声：“怎么了？”

他：“抱歉，小野，我不知。”

“我不知为什么，以前就算有疑问，也不想问，就好像心底有力量在拉扯着，阻止我知这些事情一样。”沐野抬看向白沧，“但现在，我想知我之前经历过什么。是不是，只有你知我究竟忘记了什么？”

沐野摸了摸自己的额，脸上浮现了一些疲，他低声：“我们之前就见过的，对不对？所以你说你在等我，你知星满的事，所以签订驯养契约的时候我明明没有意识，第二天醒来之后，掌心里却已经现了兽纹。”

“其余的很多动也在饲养员的偷偷关照下逐渐存活下来，至少在他来了之后，没有动再因为待而受伤死去。动们慢慢接受了这个接起来非常舒服的饲养员，并且和他一起相了整整一年。直到驯兽者收集够了证据，这相才终于结束。”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的事了。”

“四百多年前的时候，我是一只被豢养在贵族私人府邸中的白鲸。有一位伪装成饲养员的驯兽者，偷偷潜贵族的领地里，收集贵族待动的证据。”久远的记忆随着白沧低沉的声音慢慢铺展开来，“被关押的很多动已经接受过或多或少的折磨，他们对人类有极大的敌意，即使被铁笼关押着，仍旧没有磨灭掉仇恨的心。”

沐野垂下视线，面带着明显，却不知是哪一原因占得更多一些。

“我知的，是更早之前的你。”

这次没有白沧的阻止，它终于如愿以偿地把脑袋蹭了沐野的怀里。

白沧并没有逃避与他的对视，相反，那双邃漂亮到沐野曾经在里面看见过的星星的睛，此时依旧是一贯地专注在沐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