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沧任人丈量着自己，还侧过来亲了亲少年的指尖。他手下的动作未停，手掌挪动时，明显觉到了侧脸手指的僵。

他们要同餐共寝，要并肩而行，也要心意互通。

声音混，在安静的海边石屋里抹一片火与的红黄。

刚刚成年，上还带着尚未褪去的稚气。少年在与世无争的环境里长大，发和脸颊都有柔的，就像被他自己治愈过的无数只幼兽一般，让人用手抱一抱都觉心底发。

恍惚之间，沐野想到了白日里被放走的那条透明的鱼。他仿佛也被一只微凉的手掬在掌心里，四周海邃静谧，而这双手一直陪着他，引他在陌生又丽的星尘海底游弋。

沐野也不太清楚自己该什么反应。他从未和同类有过这般亲密的接，但面前这位并不只是一个关系亲密的同伴，还是他一生只有一个的伴生兽。

就像抱着猫来找他治愈的小姑娘，会羞涩或骄傲地和他炫耀猫咪尾尖上那一小块好看的纹；或者猎行归来请他查看凶兽情况的族人们，对自家伴生兽油光的和锋利无比的爪尖滔滔不绝。沐野也想熟悉自己的蓝鲸的每一特征，想闭上睛就能描绘对方的形。

他睁就能看到对方的灰蓝的睛，掌下所也廓分明。掌心一片温凉，足以帮少年勾画一个完整又特殊的形。

男人的眸邃而清亮，才会让他刚刚在意识的海底里想起漫天的星星。

少年这么想着，又勉从被刺激得模糊不清的脑中拉一神智，他抬起手来，用小半个手掌碰了男人的侧脸。

少年其实并不怎么怕疼，他自小在山林长大，伤磕碰都是自己料理，治愈术练习熟稔之后，兽类的血和自己的血都不再如何可怖。他一路从林间走到海边，白天在陌生的小镇里躲风避雨，迎接烈日，夜晚在幽静的蝉鸣声里倚树而眠，浅睡警醒。少年已经迈了那些传说里描绘的勇士们征

他太乖了，乖到让人腔柔，另一也更加灼。

白沧低下来，仔细地亲吻着少年的脸颊和鼻尖。

他轻轻地笑了笑，没有发声音，少年的手指很快垂了下去，手背嘴里，用牙齿咬了即将泻的声音。

“小野，乖。“

沐野模糊着有些委屈，却也不知自己在委屈什么。直到熟悉的亲吻落在畔，温柔的亲吻安抚着疼痛，他才慢慢停下了无意识的声音，努力忽略不适，专心地回应着男人。

模糊的视线望向的一片昏暗，但很快，少年就被贴近而来的灰蓝眸夺去了心神。

一滴凝结的汗珠从白沧额前落，他闭了闭睛，用鼻腔轻浅地过一次呼，才堪堪压抑住自己的失态。

他还有很长的以后可以这件事，但这与他现在的迫不及待并不冲突。

无声的息变得急促，连轻柔的亲吻都愈发炽。沐野落漫无边际的海里，温柔清亮的海浸没了他的躯。他前是澄澈的海面，再远是手可及的漫天星辰，无数星飘曳在海面之上，又缓缓沉降下来，映亮他的周。

是不释手，分秒难停。

“还好吗？”白沧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乘着海风到耳边，沐野迟钝地眨了眨睛，才慢慢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