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微微眯。“你这是和朕犟嘴么？”

“臣明白。”谢镜愚小幅低，“可这确是臣的私心。”

在倒到榻上的那一刻到来之前，他终究憋不住了：“党将军膝下有三一女。”

这事儿他不说朕也知。“还有呢？”

“陛下所言极是。但五品以下官员孙，臣得先去查查，才能回禀陛下。”

朕一一听完，而后轻哼。“瞧吧，朕就知你一清二楚，还非得和朕打什么太极？”

“臣本来也说臣知这个。”听到朕故意曲解他之前的话，谢镜愚果然忍不住言纠正。

“此事朝中人人皆知，党将军自然也清楚，要不他也不能特意向陛下说明此事。如此一来，”谢镜愚又长了气，“三品官员的孙就绝不能考虑。然而品级太低也不行，会显得陛下疑心过重。臣以为，五品左右还是合适的。不不低，能给陛下留有退的余裕。”

朕怀疑他还要给朕来个“臣不知”的时候，他开了：“若是于私，臣只希望陛下不要纳她。”

朕一想也是。朕差不多能搞清三品以上官员的亲戚关系，撑死再加上几个重关注对象；品级越低人越多，谢镜愚能记到五品，已经称得

谢镜愚立即闭上了嘴。但朕并不会这么容易放过他。“继续说，哪几个合适？”

“如今长婚约已定，就是陇右的亲；其余二也自小苦练武艺，应当是了承父业的准备。若是党将军教得好，西北边疆安宁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仰仗他们的努力。”谢镜愚微微气，“党将军手握西北兵权，又战功赫赫，朝中怕是有许多人愿意与党将军联姻。”

“然后呢？”朕停下近的趋势，心里还隐约可惜。但话说回来，大事确实更要。

谢镜愚又拿他那双漆黑的睛望着朕。他上次就用这招让朕退让了，然而第一次有用不代表第二次有用，况且朕还铁了心——

朕不说话，却越越近。谢镜愚不得不用两只手撑住自己的，可对挽回他往下倒的趋势无济于事。当然，他可以把朕从他上掀开，问题是他不敢这么。

五品……朕仔细回忆了一下刚才谢镜愚述的名单。“那岂不是只有一个？”再想了想，朕又注意到之前忽略的另一：“党将军相当重情，他必然希望女婿只娶他女儿一个。这要求已然不低，朕估计他不会求品级。五品以下还有谁？”

“陛下……”谢镜愚一脸不得已的无奈，但还是老实答了。

谢镜愚有些迟疑，但还是照了。等他到了近前，朕突而抓住他，用力拉到榻上，自己随之起。他一惊，立刻就想跟着起来，却被朕用膝盖死死压住了。“答到朕满意，朕就放过你。”

俗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见他就要讨饶，朕立即打断：“朝中有几个年纪合适的？”

朕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差被气笑。“你这不是忽悠朕么？光是于公朕就不能这么，你还拿来当私心讲？”

这模样……朕简直被他气得没脾气了。“你到朕这边来。”

上下姿势堪称尴尬，更别提距离近得能用暧|昧形容。谢镜愚只稍稍一动，就停住了——越动越尴尬，他察觉到了朕居心为何。“陛下，还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