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就当陛下您说得对。”阿姊自然想不到朕确实是在韬光养晦，轻易转了话题，“可阿姊还要说句不中听的大实话——这天底下的男人，哪个不想要女人的？”

“钱的地方海了去了。不如阿姊你去问问张尚书？朕看他恨不能把钱都掏来修坝。”一提到张继，朕就有无可奈何的没好气。

“咱们不是说好不提这事了吗……”朕试图挣扎。要不是阿姊私底下和父皇一样尚武，朕的小动作应该不会被任何人发现才是。

知？您便是在梦里，也想着要效仿皇祖父和父皇、这天下的明君呢！”

阿姊看朕不说话，又接着絮叨：“谁也不敢说陛下您这样不对。毕竟，有这样的志向，对天下百姓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可是，陛下啊，您哪里都好，就是太清心寡了。”

“钱的地方再多，也不能短了陛下您的开销啊？”阿姊一反应过来就说，“他们这些臣的，怎么就不知替陛下您考虑考虑呢？”

朝中十一二月确实没什么活儿要，朕看她一时半会儿也没有消停的趋势，只能着洗耳恭听。

朕忍不住嘴：“斗斗蟋蟀又没什么好玩的。”

朕一听，就知阿姊已经被朕绕到觳中了。“这万里江山，大都是父皇打下的，功劳不可谓不。可天下平定没几年，又和匈打了三年，一切都是百废待兴。既如此，朕怎么能把一己私摆在天下百姓之前？自当先表

“我还没说完呢！”阿姊瞪了朕一，继续：“还有一年母后诞辰，父皇为了讨母后心，特意叫了个民间最好的百戏班助兴。他们搭台那天，比您大的顺王、建王都跑去看闹了，结果您呢？说自己困乏、懒得动弹，实际上却悄摸摸地在校场练箭！”

这话可不能再说下去了。“朕那时有什么可韬光养晦的？”朕开始闭瞎扯，“朕就是不喜那些七七八八的玩意儿。”

朕不由摸了摸鼻。这话不能算错，毕竟朕不能说是梦告诉朕朕会成为这天下的明君。

可她就差把那句男人都受不了的激将挂嘴边了，朕当然得为自己辩解一下。“朕和天底下的男人能一样吗？他们娶夫人回去，往屋里一放就完事了；可朕呢？朕娶之前要考虑她们的家世外戚，娶之后要想着她们的敕封开销。别的都还好说，朕心一些便是；可多年征战，就那么钱，朕还指望着先用在刀刃上呢！”

“……没钱？”阿姊顿时懵了。

这话也不算错。毕竟阿姊曾在军营里待过，而那些兵士见到女人估计就和饿狼见到吃一样放绿光，用“想要”来形容都算是轻的。

“您看您，从小就沉静。我记得有一年寒，人们在窗外斗斗蟋蟀得起劲，您坐在窗边背论语，是能当看不见也听不见。”

阿姊又瞪了朕一。“这会儿又没外人，怎么就不能提了？”她颇有没好气，但仍旧没完：“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可要玩什么都是有的，然而我就没见陛下您曾对什么事情起玩心。不喜歌舞，不看杂技，角力和击球勉看看，投壶稍好，最喜的居然是围棋！您自己说说，您摸棋时才几岁呀？别人都说是您闷、不合群，但叫阿姊来看，叫韬光养晦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