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想必是就等着他问，闻言翻了个面对着纪别，语气忧愁地开：“桐儿这个样，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纪别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只见程殊很快就忍不住了，再次笑声来。

又是三年后，纪桐已经及冠，他通过持不懈的努力终于考中了秀才，但是离着举人还有一大步之遥。

程殊原本愁的不行，被纪别这一句话逗得忍俊不禁。但她还记着是要同纪别商量烦心事的，忍着不笑。

他一个已过不惑之年的人，每天回家都要面对程殊成斤的担忧，长此以往也渐渐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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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程殊都懂，但她每日听着先生和他说到纪桐读书的情况，还是有些意难平。

“你个小兔崽！”纪别气得一佛世二佛升天，差脱了鞋打人。

即便这样，纪桐也是全大梁第一人了，而再不用学习，只用破案的日他也十分开心。

大理寺卿和刑侍郎为了争抢这个一个不世的人才，差在陛下面前打起来，但结果却是纪桐哪里也去不了。

纪桐被受到程殊的担忧，而纪别则是双倍受了。

纪别犹犹豫豫地将程殊的担忧说了一下，却没想到纪桐眨了眨，说：“爹，儿自然知娘会担心，因此就都拜托爹了。儿就要有自己的夫人要哄啦。”

直到这一天，纪桐依旧晚归。纪别将他叫了过来，先是长叹了一气，然后开：“儿啊……”

“是啊，”程殊说，“你说他爹是个堂堂的状元郎，怎么孩连三字经都读不明白呢？”

但这时程殊又有了新的担心。纪桐光是破案还不够，他必定要亲临命案现场，抓捕犯人也定要跟着前往。

他没少帮朝廷破案，也没少看书，但破案上有多如鱼得，考试中就有多咬牙切齿。

纪桐就这样磕磕绊绊地长到了十二岁，京城有些被称为神童的孩，在这个年级已经考中了童生，只等着院士考秀才，而纪桐的四书五经还没学全。

纪别沉思了一下，说：“可能因为他不是他爹亲生的吧。”

到了后来，程殊已经彻底放下了，只要纪桐能平安长大，她就算满足了。但没想到，无心柳柳成荫。纪桐竟然在破案上展现了极的天赋。

直到最后李宴无奈下旨，特批纪桐以秀才份朝为官，只是在俸禄和晋升上打了些折扣。

“又怎么了？可还是读书不好的缘故？”

起先是家中的陆续被盗，后来是师茂和纪别无心说起的一个案。五年间，纪桐先后破获了数个小案之后，帮助大理寺破获了一件牵涉甚广的拐卖案，一夜之间名震大梁。

因为他考不中举人。

“好了阿殊，没关系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如果没被你捡回来，或许桐儿已经在那天饿死冻死了，至于他的福分能到哪里，我们也不用过多求。”

此时他只想仰天长叹，到底是谁说纪桐不聪明的，他要是傻，世上就没聪明人了。

程殊每天都在跟着担心，纪桐会不会些什么意外，但看着儿神采飞扬的样，他就不忍心泼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