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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明白,下官知自己尚有许多不足,能得阁老青
已是大幸,不敢奢求更多。”
纪别被带到书房时,张中承已经等了有些时辰,茶杯中的茶已经凉透了。纪别连忙谢罪
:“让首辅大人等候多时,是下官之过。”
“早就下发到各地了,各个城中都没有消息传来,这人怕是始终没有城。”
“首辅大人老当益壮,乃大梁朝廷中砥
……”
纪别走来后,还有些恍惚
“老夫已经和陛下推举你阁了。”
纪别话说到一半,就被张中承打断了:“好了,别再奉承老夫了,如今的中砥
当是你们年轻人了。这
理谁都懂,怀阁老他偏偏想不通,还想逆势而为,也不看看他还能
上几年。”
张中承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样。他笑起来像个老小孩,额上挤
来几
可笑的皱纹:“束之啊,还真是苦了你了。”
纪别赔着笑,不知张中承到底想说什么,他只能坐在椅
边,诚惶诚恐地等着张中承开
。
“想必束之也听说了,老夫已经向陛下上疏请辞了,三劝三请后,老可真的告老还乡了。”
纪别苦笑:“首辅大人莫要打趣下官了。”
纪别用力掐着眉心,在房间里踱着步走来走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在手边,却完全抓不住。
又是疲惫的一天过去,纪别依旧是回了驿馆。驿馆的馆丞和他已经混熟了,见面嘻嘻哈哈打招呼,递过来一张帖。
师茂叹了气:“那怕是已经
城。一旦
了京城,茫茫大梁可要去哪里抓人啊。”
“都查过了,百姓家中,茶馆酒肆,临街店铺,甚至青楼楚馆都找过了,羽林卫也动了,就是没找到。”
“哎,这就没意思了。”张中承笑看着纪别,“年轻人,别想得太好了,以你如今的年纪,就算老夫推举了,你今年也未见得得了阁。”
“束之最近过得可好?”
“无碍,”张中承正在纸上笔走龙蛇,闻言放下笔,让纪别坐在一边,他自己坐在主位上。
纪别闻言一愣,然后腾地站了起来一揖:“下官不敢,下官何德何能让阁老如此看重。”
次日,纪别带着满腹狐疑前去了张中承的府上。张中承的府邸是先帝赏下来的,但内里十分朴素,唯一镶金的摆设就只有先帝御笔亲书的牌匾。府内的下人也不过三五个,偌大的府邸冷冷清清。
这话纪别更不敢接了,只能打着哈哈,听着张中承继续向下说。
么东西蒙住了,他们如今所探查到的一切都还浮在表面上,始终看不透内里。
张中承满脸慈祥,丝毫不像是在上的阁老:“束之,这一批年轻人中,你确实不同凡响,若你不能在朝堂中大展拳脚,反倒是我大梁的不幸了。”
纪别自认和张中承没什么集,上辈
他
阁时对方早已致仕,而这辈
他一个小小的侍郎更加没有和堂堂首辅相
的机会,因此他完全想不到张中承会和他说些什么。
纪别打开后,竟然是首辅张中承递来的,让纪别在明日去他府上。
“通缉令呢?下到各地了吗?”纪别也满心烦躁,虽然验尸后大理寺的人已经相信了人并非纪别所杀,但是抓不到真正的凶手,纪别的名声永远洗不清,他比谁都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