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太妃鄙夷地看着程殊，程殊丝毫不当回事，她抱臂靠门而立，俯视着萧太妃：“找本前来何事，现在可以说了吧。”

萧太妃坐姿也稍显随意起来，她稍稍侧坐在破旧的床沿，轻声说：“可不是这样，起码先皇后还在，先帝也很年轻时，嫔妾们曾有过不少好日。而娘娘您甫一，可就见识了什么叫寂寥。”

“请教不敢，娘娘请讲。”

“是吗？哀家自己怎么没觉得？”

坐在屋里唯一的椅上，倒是还有几分当年盛之时的气派。

程殊叹了气，最终还是挥挥手，让其余三人先去等候了。等屋里就剩下她们两人，程殊也放松了一些。萧太妃自然而然地将椅让给程殊，自己坐到了床边。

萧太妃突然笑了，笑得有些诡异。但这一笑之下，程殊才看见她角已是皱纹密布。若说刚来之时，她还有些叹萧太妃仪态尚佳，但假意一笑之时，才发现她已经有些人老珠黄。

“德妃？”萧太妃冷笑了一声，“如今什么阿猫阿狗都当妃了。”

萧太妃半晌没说话，只是盯着后的人们看。

程殊笑着摇了摇：“那哀家倒有一事想请教。”

萧太妃又看了一她边跟着的人，有些言又止，但见程殊无意让他们回避，只好悻悻开：“嫔妾只是像告知娘娘一件事情，这事和娘娘您息息相关。”

程殊回看了一：“德妃，安忠和知夏留下，其余人去等候。”说完，她回过来，朝着萧太妃了一个无奈的表情：“毕竟到了今日，你穷途末路，哀家也有怕你不是。”

萧太妃有些无奈地看了一程殊，又无奈地说：“娘娘，您知嫔妾并非此意。”

此情此景，两人像是相识多年的妹，而并非一对仇敌。“其实嫔妾和娘娘也算不得仇敌。”萧太妃自嘲地一笑，“都是造化人，说起来，娘娘比嫔妾还要不幸上几分。”

程殊沉了一下：“所以呢？”

晓丝毫没有生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一只蝼蚁。萧太妃见没人回应她，似乎有些乎她的预料。她看着程殊说：“太后娘娘，嫔妾并无心伤害于您。此番请娘娘过来，实在是因为嫔妾不得这冷，而又确实有话想和娘娘说。”

程殊稍稍抬起，从帘下看着萧太妃：“现下哀家已经来了，萧太妃想说些什么尽开。”

“听说萧太妃找哀家前来，可是有何要事。”

程殊也跟着笑了，但她的笑容中带着许多嘲讽的意味，她说：“你想留一命哀家明白，只可惜如今哀家已经没这个能力了。想活命，你倒不如求一求她。”程殊朝着晓扬了扬下颌：“德妃娘娘。”

“对于太妃你，以及诸位……妹们，陛下的到底有多重要。”程殊问，“哀家真的不懂，为了这看不见抓不到的东西，后中的人都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有人都不惜搭上命，这真的值得吗？”

晓笑看着萧太妃，萧太妃和她对视了一下，神中满是尴尬之情，晓说：“娘娘说笑了，后不能涉前朝政事，这可是祖皇帝传下来的组训，嫔妾是嫌命长了才会涉陛下的圣意。”

“嫔妾想在娘娘手下求得一命。”萧太妃笑着说。

第40章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