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顺知程殊是懒得看一帮枝招展的女儿在她面前勾心斗角，而那些新的主们估计也懒得奉承这个嫂，索谁也不见，皆大喜。

登基大典那日，程殊依旧懒懒地起床，懒懒地用了早膳。自从西南的战事平定后，她似乎对什么都没有了兴趣，每日都是懒洋洋的。先前她偶尔还会去御园转一转，下了轿辇走上一阵。皇帝的一众妃嫔之后，她也不愿意再去了。

晓有不好

福顺应了一声，程殊又说：“那些娘娘们，就别让她们来长请安了，哀家也不算正儿八经的太后，辈分还算是他们的皇嫂。”

寝殿的偏殿中新修建了一个池，可以在这里泡上一时半刻，还有许多小件摆设，让慈宁看上去不不类，有些地方像是殿，有些地方像是百姓人家。

晓的泪忽地就了下来，她拉着程殊的手哽咽：“娘娘受苦了。”

内务府在布置的时候也不甚理解，但程殊毕竟是太后，自然能对自己的殿提要求，因此他们也只能照办。程殊对这殿中细微之的安排都是来自于她前世的记忆，以及这一世的想象，还有就是同纪别闲聊时的想法。

“搬吧，”程殊无所谓地挥挥手，“何必还要拖至明日。”

见程殊了寝殿，两人迎上前来：“娘娘，您看今日可是要搬完？”

慈宁中的一应规制都是照程殊的喜好来的，并非中常见的归置。例如除了一张红木凤床外，窗底下还建了一个砖炕，当然较之农家的土炕仍然是奢华的很多。

程殊看了一福顺：“你们是不是商量好的，见到哀家第一句都是哀家瘦了。倒是晓你，丰腴了不少。”

“哀家怎么就受苦了？”程殊语气轻松，笑着给她泪，“你看哀家这不是好好的？”

程殊原以为这一天又将浑浑噩噩地过去，却没想到午后，晓竟然来了慈宁。

程殊心里早已经有数，但就是想问一句。她稍显无聊地叹了一气：“去库房挑上些好东西，给各主们都送去。大方一些，别让人在背后笑话咱。”

这问题程殊每日都要问上几遍，福顺早已经驾轻就熟，他面带微笑地答：“还有约五日路程到京师。”

府总站在一起，神之间十分满意。

晓从封地到京城，才一天，程殊原以为她会休整几天，却没想到今日就来了慈宁。

内务府的人们动作很快，赶在天黑前将东西搬过去，慈宁内一应布置都是在知夏的指下照程殊的要求的。最后程殊也坐着轿辇离开了长，前往慈宁。

迁的两日后，赵王李宴登基为帝，立王妃秦氏为后，侧妃程氏，也就是晓，为德妃。

“娘娘，”晓快步走来，行走之间也没了个妃的样，见到程殊刚要行礼，就被程殊拉了起来，两个人搀着手相看了一会儿。

程殊腾地从躺椅上坐了起来，就要去迎，但晓却比她更快。

晓哭着摇：“娘娘过得不好，您瘦了好多，婢上次见您还不是这个样。”

“束之还有多久回来？”程殊在院中摆了躺椅，坐在上面晒着太。说是晒太，但有女为她打着蒲扇，将刺的光都隔绝在外面，留下的只有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