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殊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李

张中承回：“娘娘尽放心，我四人会严守秘密，绝不对在抗敌之时让朝中人心动摇。”

见首辅次辅都表态了，三辅四辅两位阁老也不敢有不同的意见。这下，程殊锁的眉终于放开了一：“你们替陛下拟旨，令赵王勤王。”

三言两语间，皇位的人选就已经定了下来。且不说在山东的赵王是惊是喜，就说在中的李漠的病情却是日益严峻。然而与之相对的，是战场上节节败退的叛军。

张中承面冷峻，他回看了一怀友明，将原本一肚话都咽了回去：“臣附议。”

梁军打下湖广，将齐王回四川的那一天，乾清中传来了不好的消息。

要不是程殊还保留着最后一理智，她的的确确是要冲到前线上战场了。

皇帝谁来当，各人心中自然都有计较，但谁也不敢开说话。若是未来登基的皇帝不是此时中说的那个人，到时候告老还乡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见众人又是沉默不语，程殊索摊开来说：“赵王分封于山东布政司，离京师十分近，可以勤王为理由让赵王带兵京师，这样便可一举两得。还有便是赵王成熟稳重，在封地也素有民的称号，哀家觉得是再合适不过的。”

这下更是谁也不敢说话了，谁也不懂程殊是什么意思。当今圣上没有留下嗣，因此由先帝的兄弟即位是合乎情理的事情，但现在谋反的就偏偏是先帝的兄弟之一，齐王。程殊在此时提赵王，不知是真心认为应当由赵王即位，还是存心试探。

程殊没给他们太多思考的时间，自己说：“既然几位阁老暂时没什么意见，那哀家倒是想说个人。诸位认为赵王怎么样？”

程殊仍旧眉锁，她说：“有阁老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只是诸位也清楚如今陛下的情况确实不宜为外人得知，即便有一的可能，哀家也会忐忑不已。”

将人行留下之后，程殊说起了正事：“今日只有我们五人，大家关起门来，哀家也不怕说句大逆不的话。皇帝的病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若是等皇帝殡天后，战时还好谁也顾不得这么多，若是战后该当如何是好，这皇位到底该谁来坐？”

四位阁老显然没想到程殊是在这等着，他们面面相觑了许久，谁也说不来个不字。程殊见没人说话，她就说：“既然阁老们都没有意见便好，哀家会派人告知诸位家中，阁老们尽放心住下。”

话已至此，也由不得他们再沉默下去了，四位阁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怀友明站来拱手说：“臣以为，娘娘所言甚是。”

听见程殊急匆匆的脚步声，他缓缓地转过来：“母后，来了。”

近些日，兵尚书每天三趟地被程殊叫到中，没日没夜地探讨军情战况。程殊之用心，几乎超过了所有人的总和。粮草押送她要过问，守城形势他要过问，将士的铠甲兵她要过问。问到后来，只差她自己去前线了。

消息传来时正值夜，程殊披上一件外衣，便直冲到乾清。李漠躺在床上半闭着睛，不知是睡是醒。

“哀家相信诸位，”程殊了，“只是为了以防那万中之一，还请几位阁老现行在中住上几日，待击退叛军之日，诸位才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