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魂”叶菲忍了忍，没忍住，问他：“那死者的亲属们呢？那些认识她们的人呢？他们……是不是会想起来，自己的儿女早就死了？”

叶菲咬住牙齿，表情沉。

照康乐的说法，黄烨辰在木偶上了手脚，不仅让木偶看上去如活人般栩栩如生，还暂时混淆了死者周围人的记忆，让他们遗忘掉忘记这个人已经死去。现在木偶被破坏，他们会再次想起他们的女儿已经死去了……这差不多就相当于二次经历丧女之痛……

她情不自禁设想了一下，如果她还是普通人，乍一得知好友赵晓是除妖师，而这个世界上还存在妖怪这生，那么她的生活会发生什么样的改变。

对于普通人来说，贸然闯超常规以外的世界，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

该死的傀儡师，他竟然还敢盗墓！

郁衎瞥了一叶菲，不动声：“木偶和黄烨辰的事不能让普通人知。这死者复生的事很明显不属于正常社会的认知，如果他们通过这件事察觉到……”

不等他说完，康乐已经明白了郁衎的意思。

接着，康乐又将玩偶和镜分别放中，再接过牧廖递来的两小撮骨灰。他将这两撮骨灰，分别撒中，解释：“如果变红，说明就是该品原主人的骨灰。如果没有变化，就说明不是。”

另一边康乐正在向妖会的众妖怪介绍：“这只玩偶是我从我师妹那里借来的，曾经是死者叶菲的品，这副镜也是同样。用两人生前接过一段时间的品，再加上符咒就能判定骨灰是否属于两位死者。”

对于这样在预料之中的结果，康乐很是平静。他将剩下的骨灰包好，说是会由他们除妖师联盟派人将这两位死者的骨灰重新安葬好，并念经超度，只愿死者的亡魂没有被黄烨辰的所作所为打搅。

他说的简单，实际作起来也不复杂。

顿了顿，这位除妖师又补充了一句：“普通人对世界的认知是十分脆弱的，维系这脆弱的认知正是我们除妖师的责任。”

康乐看看她，微微颌首：“逝者已逝，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不过不用担心，黄烨辰的术法被破开之后，他们的知和记忆已经恢复了正常。”

康乐麻烦牧廖端来两盆，随后从袋里掏两张黄纸符夹在手心分别一搓。原本完整的纸符顿时化为一缕黄烟落盆里。

……一定会是天翻地覆吧。

说，属于上辈自己的！

他一推镜，淡淡：“郁会长难还不清楚我们联盟事的规章吗，我们已经派人将这件不符合常规认知的事情从这些人脑中抹去。换句话说，在这过去的一年中，这些人的记忆里并没有那位死者现。一切一如既往，从未超过常规认识。”

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两盆都已经变成了鲜血般鲜艳的红。

叶菲总觉得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因为在场的其他人对这句话毫无动，似乎习以为常，只有她心里微微动了一下。

叶菲很有现在就冲白植的房间，把黄烨辰拖来再烤上几遍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