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清安静地坐在牢底，修长的尾不自觉地拍打着牢隔间透明的墙，忍着痛不断地撕下自己胳膊上不断生来的龙鳞，平静骂：“疯。”

“他是我弟弟！”

“我定要喝你的血吃你的才能回，否则我寿命到，只会落得个灰飞烟灭的下场！”

“天谴？”城主双手一扬，言语中得意之尽显，“你真该去看看家家门飘扬着的红绸带——是全城的人都想要你的命！杀了你是众望所归，这是我一个人的天谴吗？就算是也是全城几万人的天谴——要是有也是他们陪我一起受着。”

第30章我认命了

“谁知呢？别多闲事，走吧。”

“佛曰：‘我不地狱谁地狱。’若是能让全城的百姓都一同长生不老，对你来说也不失为一件大功德吧。”

“孩，短短几日为求你的一血，几乎家家都挂起了红绸带。”城主面上罩着一只致的面，遮住了大半衰老的容颜，伫立在牢之上，面带喜。

阿九一动也不动地仰躺在大街上，天空沉沉的，纷纷扬扬的雪片落在上，似乎要将他活埋。

远清——远清——阿九怒火攻心，气得四肢发抖，他的脚甚至颤得站不起来。前原本喜庆的红绸缎带变得刺，仿佛这般鲜红是沾染了远清的鲜血一般。他忽然暴起，拼了命地冲上去，直直地撞在了门上，着泪不住地咆哮着，大力撕扯着那些碍的红绸带。

动静太大，招来了不少看闹的人。被他砸了门的屋里急匆匆地奔来一个裹得严实的男人。男人生得眉大虎背熊腰，见他如此闹腾，怒从心起，抬起一脚狠狠踹在阿九的腹，只见他整个人飞了去，落在雪地里砸一坑。

“哈哈哈哈疯？”时至壮年的城主像是听说了什么笑话，朗声大笑起来，“没错，我确实是疯了，这些年，我连梦都在找寻你的踪迹！”

阿九手里还死死拽了撕扯下来的红绸带，在掌中勒一又一红痕。

“修真界的龙早就绝迹几千年了，所幸一百年前就有人告诉我，三江城地三江汇聚，大泽之畔，将是神龙栖息之地——一百年了……”男的眸里俱是偏执与疯狂，“我一直在这里等着你——等了你整整一百年！”

“哪来的疯乞丐，真晦气！”男呸了一下，又重新将门柄上的红丝带系好，“啪”地一声关上了大门。

“他从来没有害过人！不准你们伤害他！”

是啊，全城的人都在盼着他死，远清仿佛能想象千家万红绸带飘扬的喜庆景象——对他来说却是命符。他内心早已麻木，扭过嫌恶地低骂一声：“鬼。”

“你们这群鬼——谁也别想动他一发！”

“你是不会回的。”远清淡淡地望了他一，：“你会遭天谴的。”

在鼻老的建议下，远清被关了贴满符咒遍地禁制的牢里，严密到一只苍蝇也飞不来。也不知这里加了什么东西，他一碰到堪堪就现了龙尾，上也不断地生赤的鳞片。

“他该不会是死了吧？”

尖，转跑开了，他的影最终化为一个黑，了无边无际的飞雪里。

“我从来不信什么天地神佛，再说若

“远清，我的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