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老实代。”苍嘴里叼着一片竹叶，手执着一竹枝，哼着不知名的小曲，一下轻敲在谢宴的左肩上，纠正了他着盆而微微倾斜的站姿。“你是不是提着剑去找素虞一雪比试那天的前耻去了？”

当然好了，我看上的人怎么会不好？谢宴小啄米似的着。

“啪——”苍一竹枝拍在他动的手背上，打得谢宴猛地缩回了手，语重心长，“徒弟啊，你没事别跟素虞过不去，那孩很好的。”

与司空见惯风平浪静的玄音派相比，天都云海恰好相反，直接炸开了锅。

柳孤灯豪迈地拍拍

“我哪打得过他啊？”谢宴老实地回答。更何况他本来是提着东西上去赔罪了，只不过后来——谢宴下意识地伸手抚了抚自己的，仿佛上面还残留着那人冰冷柔的。

“为我的徒儿，好胜心当然很重要。但是素虞那经不起你逗，又是自家人，你要是输给他也不丢人。你看你把人素虞得闭关闭了好几天，以后别去找他不自在了。为了让你记住教训，再罚你半个时辰好了。”苍思忖片刻，又认真加上一句，“但是对上其他人，不能输。”

“看这分量就知能买好几个他了。”月黄昏掂量了袋里的灵石量，上下睨了暗喜的柳孤灯一。

蒲新酒盘坐在药庐屋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挲在手边的小石，建议：“月大哥，别听师兄。这次他们都在争论徵峰异象缘故，赔率最小的是简素虞与谢宴大战引起天人异象，而赔率最大的是谢宴调戏不成反被揍，简素虞怒上心生异象。”

谢宴不得不服：“……不过要是能把‘不成反被揍’几个字去掉就更好了。”

简素虞与谢宴的传闻一路愈演愈烈，弟们都讨论得津津有味，还有不少弟偷偷在羽峰附近转悠只盼得见一面传说中的风云人，更有甚者——以灵石为筹码偷偷设了赌局。

“噢？”月黄昏一手撑着伞，转了半圈，一手提起了怀里分量不轻的灵石袋，认真，“那你下次压之前麻烦告诉我一声，我跟你反着压，稳赢。”

“八卦还是你们天都云海最八卦，打扰了。”谢宴哭笑不得。

柳孤灯献宝一样将一大包上品灵石到月黄昏怀里，眯起笑得像个狐狸：“前些日比试的时候，门派里的弟们都在打赌谢宴能不能打赢我。我压了自己，输得光，今天终于都赚回来了嘿嘿嘿——”

月黄昏、谢宴：“……失敬失敬。”

柳孤灯神采奕奕，但笑不语。

柳孤灯不满地反驳：“谁说的？这事情跟着我有吃。你还记得上次时新和月时比试那次？”

柳孤灯拍了拍他的肩膀：“实话告诉你，兄弟，有空来天都云海找我。我保证了你在清静山呆了一个月之后，从天都云海的掌门到外门弟，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娶过几房妾侍、每日先炼药还是先练剑、门先迈左还是右，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之生动，连蜗居在羽峰，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练无心剑的浩渺剑仙都信了几分。

“会当凌绝，一览众山小。”蒲新酒忍不住角搐几下，“我好像对天都云海的祖训有了更刻的理解……”

“压这个的就寥寥无几。”蒲新酒继续，“你们看大师兄的样就知，必然赢得盆丰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