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女鬼仿佛也受了惊吓一般，后退两步惊恐地望着他：“你会杀我吗？哪怕我本没动手，”女鬼脸上的表情凶狠了一下，“是他们活该！”

等了一会，察觉到后一阵妖气靠近，他勾起，也不回，也不防备。

像他，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却都再世为人了。

“我就当作是夸奖吧。”谢宴苦笑了一下。

扬了扬眉，谢宴没有说话。

能伤到他的妖鬼怪还真没几个。

“我……”谢宴突然觉得自己没法辩驳。

其实我比你级多了，谢宴腹诽。

岚月时确实曾是他的心，因为愧对她，而愧疚这情会藏心里一辈，如影随形，不经意就能想起，曾经有很对不起一个人，而且再也不能弥补。然而这愧疚随着那个人的离去也就烟消云散了，就算愧疚，有什么用呢？

视线在碎冰上停了一下，“岚月时”脸上的表情僵了一会，不服气地看他两：“你是这么多人来，第一个不会被我迷惑的。”

边的小妖变了好几个形之后，终于变回了自己的样，也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女，外披一石榴红底云锦纹样纱衣，微风过，轻纱飞舞，顺的长发被简单地用一丝带束着，正捧着脸好奇地看着他，不经意间顾盼生光：“你是怎么看来的？”

“她是我在这世

谢宴了好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垂下，低把玩着腰间的碎冰：“你是谁？”

其他的，对于一个死过一次的人来说，还有什么好失去的呢？

“不在你——”谢宴咬了咬，无奈，“大概是因为——我已经没有心了吧。”

“岚月时——我表妹，她早就死了。”

闲地坐在断桥低矮的栏杆上。

女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也相信寺庙里大和尚们的那说辞吗？”然后睁着一双灵的睛，奇怪地望着他，“你和我不是同类吗？只要不死，哪来的因果回？”

女鬼继续：“我只是变成了他们心底里的人，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自己不愿醒来，以至于被人离了魂魄，丢了命。像上次那个王姓书生，家有病弱糟糠之妻，辛勤赚钱让他上京赶考，结果他中后抛弃糟糠之妻娶了大人家的女儿，使得那个可怜的女人郁郁而终；那天他过来看到了我变成了那个女人的样，就吓得魂不附。这样的人，不该死吗？”

“你是怎么看我是假的？”女鬼苦恼地捂着，“我觉得我哪里都没错啊。”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双手正微微颤抖着。

他看见岚月时站在他后，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怎么把自己成现在这个样？”

面容，声音，语气，都如一辙。

“先说你为什么要杀这么多的人？”谢宴不动声地拍了一下她的，顿觉一大的怨念直冲。

见他毫无反应，岚月时扬起自己艳丽的脸，径自坐在了他旁边，在他面前摆了摆手：“傻了？”说罢。

谢宴转过，一看，双蓦然睁大，惊得差掉下，幸好及时地稳住了自己。

离生魂？谢宴忍不住倒一冷气，逆天改命之举，这是疯了吗？“小丫，佛家常说，因果报应，你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一只冰凉的手拍在了他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