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

说这话的时候，小女人的睛都跟着发亮的小模样，简直太得他的心了。

“总之，不听我的话，我就收拾你。”

但立刻被他给瞪了。他恶狠狠地警告，“你敢不听话，偷偷跑去挑，我要知了，就揍你。”

“但你这么挑下去，觉好累啊，我……我看着心里不舒服呢。”

“你说。”他又抬手，了脸上重新冒来的汗。

她想了想，了。

要不是他努力给绷住了，这会儿怕是他的嘴角都要咧到天上去了。

因为，他怕再呆下去，他会忍不住把这个小女人往怀里搂。但是，堂门一闪而逝的人影，却让他很有顾忌。

他故作沉稳地了，评，“嗯，这话还行，中听。行了，我先走了。”

不过，小女人接下来要说的话，却立刻让他像是三伏天喝了一杯冷饮，舒极了。

他愣了一下，很快心里一乐，自大地咧了咧嘴，连冰冷的眉角，都飞上一缕喜。

别说，夏了，天气是一天比一天，日也是一天比一天毒了。这会儿光晒在上，还。

那似乎有小疼的委屈小样儿，逗乐了他。

“不然，我每趟少挑一吧。你看你，看上去好累的样。”她试着讨价还价。

他乐得没绷住，脸上残冰化，一时神情和煦的，宛若被风拂过。

这毕竟是一个不能在公开场合大方亲密的年代啊！

“知疼啊，就给我老实，别瞎想！”

“我想说，有你真好噢，幸亏有你！”

“你心疼了？”

不过，稍微走开，他终于可以不再那么矜持地嘴角扬起畅快的笑，这可是谁都不了的！

他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样的年代说这样的话，的确有些过了，立刻老脸微微一，有些不自在地眨了一下，但又很快霸地继续瞪。

他抬起胳膊，随意地了一下这满脸的汗，对张月鹿说：“先这样，剩下的，我中午再过来挑。我要下地，不好去得太晚，否则，大家会有意见。等我走了，你可不许去挑，听清楚了没？”

她扁了扁嘴，“那我换句话好了。”

*

她看着他汗浃背的样，有难受，也有心疼。

殷锐力气大，又经验丰富，每次挑，那都是桶满的状态，但就这，他挑了四趟，将一大缸给差不多满之后，他年轻的躯上，也是冒了不少汗。额上的汗，更是蹭蹭地往下。

“谢谢你噢，觉一直在拖累你！”

“疼啊？”

“没事的。我这会儿赶时间，比较着急，大家也都下地了，我也找不到帮手。等中午的时候，就不是这么挑了，我会想一个轻松的办法的。你要相信我。”

笑问中，他将扁担和桶都收好，一副就这样了，我把东西都给收好了，你可不许再动了的样。

他很严肃地看着她。

好吧，将信将疑中，她了。

她下意识伸手捂住了额，微微嘟起了小嘴。

“笨！”他骂了她一句，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她的额，“不许再说这话。”

她脸一红，咂，“你……你怎么能这么说？”

说完，他匆匆越过她走了。

这么机械地走上这四十趟，可得累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