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撇撇嘴，“别听他的，净会。仗着自家男人多，经常些不讲理的事儿。”左右看看四周无人，又接着讲，“他是最早那批树的人，跟外边打也早，后来很多买家来收树懒得一家家问，直接找他，所以他底气才足一。”

刚开始，邻居们都还劝两句，但耐不住他三天两的闹。慢慢地，也就懒得去了。

乔迈表示了解，与她换了电话号码。又约定了一周后，来大嫂家地拉树苗。

谁知，大嫂脸上转覆了一层忧愁，她放低声音，“你们来拉树苗的时候，动静小，老李知我跟他抢营生，肯定回回见了我都要唠叨。他那个人，掉钱里不来。”

“要的要的，”俞思渊忙不迭着。

俞思渊突然想起一事，伸手拉住将要回家的大嫂，低声问了句老李家侄媳妇的事。

“上次我偶然听见，六公分的栾树，收树给他开的价是一棵15，他这财迷，给到我们手里才13，一百棵就给他走了两百块钱，我听说收树的还另给他中介费，瞧他这黑心的，也忒贪了。”大嫂说得吐飞沫，咬牙切齿。

“我们家着三十多棵，不知你要不要？”来到大路上，大嫂目的。

大嫂双闪烁着亮光，连连，“行行行，一定行。我们一块儿广场舞的妹儿家里，都了栾树，保证给你凑够这个数。”她声音开阔，又说又笑。看得乔俞两人都跟着乐起来。

俞思渊迷茫中，两手的手指用力绞在一起，左手指甲无意识抠着右手指。

“大嫂，我们收三十来棵远远不够，您能不能再帮我们打听打听，还有没有老乡要卖的，帮我们凑齐一百棵？”乔迈故作为难开，“我们也不想来回跑。这样吧，您帮忙收够这个数，我们也老李的规矩来，也给您辛苦费，您看行不行？”

乔迈拉她一把，先帮她止住兴奋。然后仔细询问，“刚才那个老可说村里人都会给他几分面的。”

“他媳妇儿娘家也不么？”俞思渊眉打了结，好奇发问。一般这情况，娘家的兄弟都会帮忙的。

乔迈明白，这其中赚得就是信息差的钱。

两人心领神会，随她朝外走去。

办成了一件大事，三人都喜喜的。

有的树农得树多，投大，担心回不了本，所以对收购的时机特别。卖得早了，担心后来价格还会上涨，卖得晚了，又担心人家数量都够了，不再需要了，几亩的树苗全都砸在自己手里，更闹心。

俞思渊喜望外，她好了空手而返的准备，谁想到天降良机。

所以树农对中介的依赖更大。

大娘叹气，直说小媳妇命苦。当初李对着她娘家又跪又求，才把如似玉的媳妇儿娶回家。太平日没过两年，这李是个心小的，只要有男的别说接近他媳妇儿，哪怕看一，他都要大发雷霆。

乔迈皱眉，停下脚步，用一只手掌握好托车的平衡，另一只

“唉，听说她只有一个妹。父母年纪大了，禁不起吓，他媳妇儿彻底无可去了。”

“那您这是？”俞思渊疑惑问？

他不好跟外边男人发火，回家朝他媳妇儿发火，早几年是骂两句，最近不知咋地，开始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