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脸瞬间通红，即使周围很暗也能看得来。他连小手都没拉过，这个吻虽然轻描淡写、本比不上那天雷地火的吻，但也足够他羞耻的了。

他听见了。

何一陵心说，这么纯情，这么迟钝，还赖账，是怎么自己把自己掰弯认识到自己喜谁的，唉。程澄睁着，何一陵又趁他呆愣，亲了亲他的耳尖。

何一陵笑得很是

程澄立捂住自己的耳朵：“喂！”

何一陵就笑了：“因为我也陪了你十四年。”

“你为什么知常易？”程澄问。

明明暗恋了那么多年，虽然渐渐变累却似乎没想过放下，现在却能开说不喜了。

“那你喜不喜我？”何一陵笑着，似是耐心又似是无赖地继续追问。

他重生了，放下了那段无望的情，却有一个也重生了的人，没有放下对他的情。如果他没有重生而是就那样去世了呢？如果何一陵没有重生呢？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即便是这荒诞至极的事情发生了，也确实是发生了，并非黄粱一梦。

程澄推开何一陵：“你什么？”

程澄抿嘴，有不知所措，没有作答。

那天何一陵说喜他以后，程澄懵了一下，何一陵继续问程澄：“那你喜不喜我？你觉得我好不好？”

程澄眨眨。

何一陵就说：“把睛闭上好不好。”

很奇怪，太奇怪了，为什么，明明以前和这个人有集也没有这样的觉，也在喜着常易，为什么现在就不一样了，还不到几个月的时间。他下意识了嘴，然后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什么。

他放下了而何一陵仍在持，然后程澄发现自己，唔，好似更喜这个人。其实喜本没有更不更的说法，但是程澄忍不住比较了一下，不知是两情相悦往往比单恋更幸福呢，还是他更喜何一陵呢，总之，和何一陵在一起的时候会有一很开心的觉。

“好。”程澄愣愣地看着何一陵。

第5章不言

何一陵说：“那你可以喜别人咯。你觉得我怎么样？我觉得我很不错，啊也不是不错，我觉得我很好，我很喜你，嗯，喜。”

程澄觉得自己有幸运，也觉得这件事很神奇。

他现在已经晓得了，何一陵是个会得寸尺的人！

时说：“没有好像。不喜了。”

明明是问题，程澄却觉得有一要求的意味，鬼使神差地乖乖闭上了。

程澄听到了自己的心声，很吵，因为周围太安静了，或者是他太张、还是怎么了，膛里面砰砰的声音越来越大，传到他耳朵里，震得他不知自己在说什么、想说什么，也听不见何一陵在说什么。

一刹那他觉得自己从这句话里得了很多信息。

程澄不知何一陵现在的心频率是多少，但是他知自己的都快炸了。这觉，说得不厚一，比最初接了几次常易以后动心的时候还差一。

不过他不会给何一陵说这些。

我可能是幸运的。我知满意的情并不很多，需要机遇。我只是想，不应该因为现实的不满意，就迁怒于那亘古的梦想，说它本来没有。人若无梦，夜的睛就要瞎了。——史铁生

他觉自己角碰到了很柔的东西，得不可思议，又带甜甜的味，只不过转瞬即逝。何一陵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喜不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