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回娘家，徐氏同侄徐文竹说话的时间也不多。问明白后，她就去忙其他的事情了。徐文竹则在夜里又端详了一番周家表妹回赠的祝福名帖。

她低声：“原来是这样。”笑了一笑，徐氏又：“她夸你名帖得好，新鲜有趣。尤其夸你的画好。”

其实，特别的祝福名帖，他也会。

不过这念只是一闪而过。

徐氏又：“可不是？除了世，还很少听她夸人。”

这番解释合情合理，并不掺杂任何私情，也没半分旖旎在其中。徐氏挑不任何错来，但她不知怎么就有一丝丝失望。

周月明将

“记错了。”徐氏笑得更厉害了，“什么明月？她是八月十六生，叫月明，卿卿是她的小名。不说这些，你怎么想起给她送名帖了？往年也不见你送过……”

他顺带着一送，周家表妹居然还真认真回赠了，而且不仅是他，他兄弟妹几个都收到了。他们均叹周家姑娘情多礼，他心知他们是沾了他的光，却也不曾破。

瞅着机会，徐氏将几份名帖分别赠与几个侄侄女，又在私下问徐文竹：“你怎么想起给卿卿也送了一份名帖？”

“……哦。”徐文竹恍然大悟状，“原来姑姑说的是她，她叫卿卿么？”

卿卿态度坦，徐氏却不免生其他想法来。

徐文竹眨了眨，似乎有发懵：“卿卿是谁？”

徐文竹又：“我恍惚听说她是八月半生的，比我小了一儿，叫明月，竟是我记错了么？”

徐文竹神情如常：“往年也不曾给表弟们送啊。以前都是当面祝福的，只不过年前绍平说想看新鲜的，我就给他们看新鲜。周家大房的绍元兄跟我也熟，也就给他一份。”他停顿了一下：“周家跟我同辈的表姊妹只有周大姑娘一人，我也不好单单落下她……”

文竹和卿卿，一个是她娘家侄，一个是她夫家的侄女，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两人年貌相当，知知底，若不论其他，其实还般。

第26章谜底

盯着又瞧了一会儿，徐文竹将名帖小心收了起来。

次日清早，周月明将准备好的几份名帖给婶婶，并简单说了缘由。

徐氏只笑了笑：“知了，婶婶一定给你带到。”

“是么？”徐文竹神情淡淡，眸中却不由自主漾起了笑意，他文章平平，不如周绍元，不通武艺，远逊已逝的纪云开。不过他善画，年少成名。在自己擅长的领域，被一个年纪相仿的貌少女夸赞，心里难免有些喜。

她回想了一下，是这么说的吧？

文竹和卿卿？

她说完低收拾桌上散着的名帖，不再看他。

想到那些，她忽然就有懒懒的：“纪云开，我困了，想休息，你先回去吧。”

徐文竹角微翘：“绍元兄的文章的很好，原本也该夸。”至于他自己，他并未提及。

徐氏失笑。

徐氏一噎，惊讶地望着侄，疑心自己听错了：“安远侯的姑娘，你昨日才让人给她递了名帖啊，你不认识？”

边关的两年，倒是每年都使人送了有祝福的名帖回来，不过她从未接过，更没回过。

徐氏双目圆睁，她的视线在侄女和名帖上来回转换。

纪云开在原地待了一会儿，才默默地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