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也不想解释，只：“对，你没听错。”

周月明垂眸，不再说话。

“我在这儿。”纪云开的声音幽幽地在她耳畔响起。

周月明近来对于他的突然现已经渐渐能接受了。反正又伤害不到她。她神情如常：“嗯，去寺庙上香。”她珠微转，偏了看他：“你这是想跟着去？”

次日，周月明收到表薛蓁蓁递来的帖，邀请她一去上香。国丧期间，不能宴饮，但一起去寺庙上香，倒是可以的。

青竹领命而去。

到了约定的日，周月明用过早饭，早早发。

“不动你簪。”纪云开声音很轻，他中似有亮光，“我给你看好玩的。”

刚一车，她前就有一白影闪过。是纪云开。

抬看了他一会儿，周月明忽然想起一事，看向纪云开的神不自觉就有了几分古怪。

“你……你就一直这样吗？车走着，你飘着？难不难？”周月明指一指他，又指了指车。她知，他是无法坐在车里的，难就这样保持着坐姿和车同速飘么？

车疾驰，不过是一瞬间，已不见了纪云开的踪影。

纪云开不说话。

第12章心事

听说妹妹要和薛家表妹一起去寺庙上香，周绍元也未多说什么，只命人准备了车，并安排了一些仆从随她前去。

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纪云开见她似是言又止，不由地好奇而期待，轻声问：“你是要同我说话吗？”

“我不能去吗？”纪云开反问。

想起上次的事情，周月明毫不犹豫：“你别动我簪。”

周月明垂眸，心说，奇怪真奇怪，明明又怕又厌烦，怎么现在反倒好言好语劝他起来了？她叹了一气，自己在内心回答，大概是因为她活着，而纪云开已经离开人世了吧。

周月明摇：“我不知你能不能去寺庙。那可是佛教圣地。”

车飞速行驶，纪云开始终保持着先时的姿势，神情严肃，一动不动。

“那你也别动我鞋！

纪云开微怔片刻，了略带局促的笑容：“嗯。”

纪云开冲她笑笑，算是认可了她的说法。

他如同一个正常人那般，“坐”在她对面，有些好奇的模样：“你要门吗？”

周月明“咦”了一声。

“奇怪什么？”纪云开喜她同自己搭话。尽她看向他的时候，中并没有他的影。

周月明又摇，她定了定神，终是说：“其实也没什么啦，我就是有奇怪。”

纪云开只“哦”了一声，不以为意。他在安远侯府，这几日没少去母亲林氏的小佛堂，也不觉得如何。他一直闲着怪没意思的，难得她门，还不如跟她去。

周月明望着他，不知怎么的，就有些心酸。她想了想，小声：“不过你也不要太担心，侯府不会亏待她。你现在这样，也能时常陪着她。”

这么一想，她又很难对纪云开起心了。

她对自己说，如果他不害她，那她就对他好一。

一眨的功夫，他竟又追上了。难得她主动与他搭话，他的兴致颇：“你要看小把戏吗？”

纪云开犹豫着飘过来，再次谢。

“你要是不飘呢？”

他手指指向她的鞋面：“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