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声音如同万钧雷霆，传遍九龙殿，激在群臣心中。谋逆之罪，无论在哪个国家王朝都是无可饶恕的死罪，司空寒谋反，其罪当诛，除了静王谁会昏了的去给谋反的罪臣求情？

“微臣不敢。”司空寒匆匆将自己中的情绪掩饰过去，只觉得下颌要被小国君给碎了，明明是青葱白玉般的纤细手指，此时却犹如钢铁浇铸般撼动不得。

“是……逆贼。”司空寒前剧烈地起伏着，只觉得尊严被践踏得无完肤。

“司空氏族当不当杀？”聂嘉又问。

司空寒呼颤抖：“当杀。”

聂嘉毫无情地视他的双，指尖的力又了一分，测测：“难么你现在告诉我，司空寒及其氏族是什么人？”

“你这不是清楚吗。”聂嘉嘲讽轻哼。

司空寒牙齿都快咬碎了，“……当杀。”

时谌立刻收刀鞘，声如寒冰：“逆贼。”

他想质问这暴君凭什么对司空氏族赶尽杀绝？他司空寒镇守西北多年，为燕国立下无数汗功劳，五年前齐国险些攻占涿鹿城时是他司空寒率军驰援才挽回国破局面，他的命都是自己救的！功劳,为什么他还要牵连整个司空氏族！他恨得心滴血，此时却只能死死忍着。

“微臣不敢。”司空寒暗暗咬牙，低着：“微臣只不过是司空将军麾下一个微不足的小兵,如今受宋将军提为左先锋才有幸涿鹿城，万不敢忤逆大王。微臣只是觉得，司空将军已死，司空氏族四十九何辜也要同司空将军曝尸荒野？”

“王兄……”君长悦在旁边窥见司空寒微微显的痛苦神，急得快掉泪了。

一时间司空寒中的仇恨暴无遗，聂嘉轻轻冷笑：“司空逆贼所犯死罪，当诛九族，本王不过只置了他的直系一脉，你还有什么不满吗？”

云麾将军本来心中正不忿于被杜宇贤利用欺骗，此时听完却又觉得的确情有可原，便一时隐忍了下来。

毕竟他也是在司空寒帐下听令的，司空将军被杀的消息传至西北时，他也是怒火中烧恨得只想手刃昏君。现在想来，就算不是被杜宇贤蒙骗，他若是知将军家人的尸骨被抛在屈尾坡，想必也会暗中葬了的。

“司空寒当不当杀？”聂嘉问。

聂嘉勾冷笑：“你区区一个左先锋，胆竟是有司空寒一般大。你为逆贼收尸，他日是不是要学司空寒逆朝谋反？”

聂嘉单膝在司空寒面前蹲下，猛地着司空寒的下颌迫他抬起。

聂嘉漠然瞥了君长悦一，一把甩开司空寒，站起来振落帝王长袍，声怒喝：“

详情是微臣的疏忽。”

“司空寒是什么人？”聂嘉距离十步之遥将手中血刃一扔。

君长悦也忙：“王兄只说不准祭拜司空将军生魂，未曾吩咐过不准替司空氏收尸啊。左先锋从未来过涿鹿,又曾在司空将军帐下听令……王兄您是知的，司空将军一直以来都是西北军民的仰仗，左先锋心中尚且存有敬畏之情，替司空一族收尸也情有可原啊。”

时谌一步步走下御座，携着一冰冷杀气站到了小国君后，“回大王，谋反者连其党羽都应诛九族，凌迟之刑。”

“大燕例律，谋反者该当如何？”聂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