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司空寒破怒骂，丝毫不为自己的困境所卑躬屈膝，“你嗜杀成终究要遭天谴！我司空寒这辈没能替天行，如有来生定将你挫骨扬灰以血祭死在你手中的无辜命！”

司空寒转看去，见到小国君面无表情地坐在步撵上缓缓而来，中立刻染上了凶狠的杀意，边急促呼一团一团的白雾。他瞪着聂嘉，像是饿极了见到兔的野兽，恨不得立刻扑上去生啖其！

“长悦，你我之情，来生再续吧。”司空寒铮铮铁骨此时也温柔了下来，他在君长悦的哭声中忍不住红了眶，双手已废无法拥抱他只能轻轻在他耳侧吻了吻，心中自是一片疼痛。

“我已网开一面饶他凌迟之刑，你还不满意？”聂嘉声清冷。

司空寒将于正午问斩，还差行刑还差一个时辰，但现在已经押赴刑场了。

聂嘉冷得越发浅淡，缩在层层叠叠的厚重裘中也是不胜严寒，苍白的面让他看起来就像片易碎的瓷。

kk自打接驳了这个世界就能受到公诉组的恶意，不安的对聂嘉：【聂先生，主角攻一死立刻就会重生，对您实在不利，杀了他太危险了。反正他现在也是个废人了，不如留他一条命静观其变吧。】

君长悦满心满肺都是自己的情郎，压没心思去想其他的，连忙在步撵后面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当即两名侍卫上前把崩溃的君长悦拖了下去，刽手提刀准备行刑。

聂嘉长眉一蹙，怒：“拎不清的东西！将他拖下去，即刻行刑！”

忍不住踉跄了一步险些摔倒，一众人却不敢扶他，都低着观鼻鼻观心。君长悦扶着步撵才勉站稳，满目泪地看着聂嘉。

“你不能死，你若死了我也活不久长啊！”君长悦急得几乎要哭瞎了双，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向聂嘉：“王兄是否一定要他死？若是他死了，那臣弟也只好以刀自戕，追随他而去了！”

正值严冬，鹅大雪纷飞，刑场的侍卫和监斩官都冷得瑟瑟发抖，唯有跪在断台上的影却纹丝不动，神情傲然，即便人人都知他的双手双足都被废了，但在风中如标枪般笔的影依旧让人望而生畏，那就是燕国战神的超然神风。

“司空寒，你谋逆犯上妄图篡位，本王依例律诛你全族，你觉得冤吗？”聂嘉轻轻抚去飘落在睫上的一片雪，泛着浅浅金的双瞳毫无情地看着一血迹斑斑的昔日战神。

“司空一族已经死绝，无人能再威胁得到你，况且他如今也算是个废人了，王兄饶过他吧。”君长悦哀求：“便是看在他曾经救下整个燕国的份上，于你我都有恩，难还抵不过他一条命吗？”

“于你有恩的是我，不是司空寒。”聂嘉漠然轻哼一声不再看他，命人前往刑场。

君长悦绝望了，泪满面地奔上断台，跪在司空寒面前抱着他失声痛哭。

聂嘉心中漠

聂嘉恹恹地垂眸看着君长悦，“听见了？他想杀我，你却要为他求情让我饶他一命，你是不是也想杀我？”

君长悦却不为所动，目光赤红地看着聂嘉，以命相。

司空寒静待死期，刑场的一众侍卫忽然跪下，监斩官也忙不迭从案后下来，跪拜积雪中。

“长悦！”司空寒心痛地呵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