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

我没反驳，或许因为吴亭亭我女人还算够格，又或许，我还想隐瞒别的什么。“去去！今天咱们几个乐，都别提女人！”

晚上六多到金满堂，几个人都已经到了包厢，连菜都完了。我笑骂着坐下：“你们还真不客气，东的还没到，自己就吃上了，我他妈的要是不来，叫你们连内都当了！”

刘阅又笑了，踢开椅站起来，对我一举杯：“对！咱就快各分东西了，今晚喝个痛快！”

王毅嘴里还着只烤鱿鱼，齿不清：“怕什么！知祁哥你重义气，舍不得咱衣不蔽丢你的脸。”我一脚过去：“少给我贫！就这么几个人？刘阅，你女朋友呢？怎么没一起过来？”

“女人他妈的没一个好东西！祁哥！你将来上了大学，千万要小心那些长的漂亮的女人……不，你不会上她们的当，你那么聪明……我要是有你一半也就满意了……”

我猛地反应过来，突然觉得前途开始有了一些明朗的意味：“真，真的？小然你也……”

刘阅拿白酒当纯净一样地了大半瓶，突然哇地一声哭来。

我还想再分辩什么，一看徐然的神，立即闭嘴了，他这样斯文的一个人，平常很少发火，但一凶起来，我也怵他。

其实我真的没醉，我知自己在什么，只是被刘阅这么一闹，闷闷的，想要找什么来发。我的人生从来一帆风顺，在即将面临的全新生活中，我不知又会碰上什么样的事。茫然与不舍一一地漫上我的空虚的心。

我喝他碰了一瓶，豪气上来了，总觉得这样的好日就要到了。大学……我从来没有想过的一个词汇。我不悲观，却不由地有些茫然。“再开瓶烈的！刘阅你要什么？王毅呢？那……就开瓶五粮！徐然你也喝！”徐然一把拉住我：“阿祁，不要了，喝这个会醉……你妈要知了……”我推开他：“这时候你提她吗！小，再开一瓶五粮！”

土重来，一下把她压在下。

上了TAXI，我继续发酒疯：“这位大哥你知吗？韩国人真他吗的不是东西，丢咱们亚洲人的脸，你看看那球踢的多假，把人牙给灭了！真他妈的……”

他又笑了，颊边的一对酒窝。

刘阅眨了下，笑：“祁哥，你不是也没带嫂来？”

“恩？”我转不过来地看着他。

确切的说，只是嚎，因为他本没有泪。

徐然一直沉默着，直到后来突然一手攥了我一下：“阿祁，我的成绩也来了，比你低三分。”

后来我也喝了，但看上去还比刘阅象样些，王毅一路扶着大骂不绝的刘阅摇摇晃晃地走了，徐然一把撑住我的胳膊：“还能走吗？”

我沉重地：“废话！”

这下大家都愣了，谁也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的他会说这么一番话来。我腾地站起来，也了一杯：“对！女人算什么！我聪明个！要聪明了还混在这破地方！咱们都别多说，就是给我喝，以后的事谁知！”

徐然一把下我，对着那司机死命赔笑：“不好意思，我这兄弟脑喝糊了。”

刘阅破涕为笑，也一而尽。

他笑了，睛在黑暗里亮晶晶的：“阿祁，你还没想到么？我们又可以四年同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