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护卫立刻应诺上前。一左一右将羽拖了起来。这时候，羽虽知情况糟糕，却也不可能反抗。只能垂着，被连拖带推地带狱房外侧的一间讯室。拷在刑架之上。

“大人……”旁的主事见他半晌不语，低低地叫了一声。

蔡荃一向视蒙挚为忠直良臣，所以此时犹为愤怒，踏前一步，用力抓住羽的发，将她地脸抬了起来，锋如利刀般直过来，稍稍心志不的人，在这样的酷烈视线下必然心中发怵。

蔡荃脸一沉，：“你也别闲着，想办法让这位姑娘睁睁，介绍她看一看这屋里的刑，最好让她识趣，该说的趁早说，别给我们添麻烦。”

一名穿囚服的女正坐在草铺之上，听到有人开门，她略略侧过脸来，长发间那缕苍白在颊边一。虽然鬓发散面有污痕，但一看去，那确是夏冬地面容。

“来人！把她给我带到讯室中去！”刑尚书厉声命令。

张张地来迎接。却只听到一个简短的命令：“打开女牢朱字号的门。”

蔡荃尖锐如针的视线地盯在女犯地脸上，随着时间的推移，瞳孔渐渐收缩，面上更是铁青一片。

“大人，”跟随蔡荃前来地一名主事突然，“我认得她，她是原来妙音坊地乐伎，名叫羽。”

蔡荃端过一盆冷。兜泼下，示意手下用布巾猛力洗。羽本白皙的肌肤很快就了来。

典狱官从上司的脸上觑不什么来，又不敢多说，赶命牢拿了钥匙，陪着去。朱字号在女牢平层略略向里地位置，四周俱是实墙。唯有朝西开着一扇窗。那也是整间牢房唯一的自然光源。

蔡荃的目光锁住这个年轻姑娘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变化，快速地着判断。最终，他没有急着用刑，而是命人先将近两个月来曾过天牢女监的人员名单拿来，一看，蒙挚的名字赫然在目。

羽被识破带走的变故虽然发生得快速而又意外，但好在蒙挚为防万一原本就在天牢安了一个线，蔡荃带着人前脚刚讯室，这个线后

悬镜使很少会有私，夏冬又是孀居之，自她狱后除了奉旨或奉司之命来讯问的人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人来看她，圣驾自九安山回鸾后更少，其中被人密告的蒙挚来得最勤，当然嫌疑最大。

蔡荃又向羽扫过冷的一，慢慢转，在审案桌后面的靠椅上坐了，闭目沉思，再也不理会讯室中的其他任何动静。

一向以丝剥茧，杂中理序着称的这位刑尚书，面对这样转转折折的复杂关系，现在却觉得脑有不够用。

“妙音坊？”蔡荃眉微皱。他一向不涉风月，但妙音坊因通匪之名被大理寺前正卿朱樾查抄之事他却是知的，一时心迷雾重重。

妙音坊被朱樾抄没，朱樾是誉王地人，誉王与悬镜司合谋构陷靖王并随后谋逆，可悬镜使夏冬被人救后牢房里替换她的人却是妙音坊以前的一名乐伎……

“你是谁？怎么会在夏冬的牢里？谁带你来地？夏冬去了哪儿？”面对刑尚书连珠般的暴怒讯问，羽闭上了睛，如同没有听见一样。

“是。”

但是羽，却依然轻轻地闭着睛，翻卷地纤长睫在睑上投下一片影，未有丝毫的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