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有所不知。我们那时都未及弱冠，还远不到横行的程度呢。不过未经磨砺地年轻人，去走那一趟，倒也真见识了不少。”言阙被萧景琰坦然的态度所影响，也侃侃，“外面的世俗人情，民生风土，闭坐家中只听人说，是难以真切会的。”

言阙放下茶杯，接言：“何止是殿下，生于皇家豪门的男孩，年轻时但凡听过一些江湖传奇，有谁没过几分侠客之梦，想着仗剑三千里，快意了恩仇呢。”

纪王晃了晃：“说实话，我只知你们在外闹了大半年，可后来几乎没听你们提起过那时候的事儿，我还以为没什么有趣地呢。”

萧景琰也不禁莞尔，问：“你们都化名成什么？可有在当年的琅琊榜上闯个名来？”

虽说这样提起逆名在地罪人不太妥当，但在场诸人中言阙与蒙挚本就是敬仰林燮之人，纪王对赤焰案也有他自己的保留看法，现在新太都明说了，大家也就不再那么忌讳。神稍稍自然了一些，只是还不太敢畅所言，唯有萧景琰仿若在赌气般。持要谈这个话题。

“有什么不能提的，”萧景琰咬了咬牙，冷冷，“是林帅么？”

“他那算什么走江湖，”言阙摇，“玩儿罢了。着侯门公的名，外面惹了事人家也让着，真正地江湖，他可是一也没沾着。”

纪王笑着言：“跑那么多地方，想必也遇到些英雄佳人吧？”

“名山大川将及踏遍，老臣直到现在，只要回想起那段时日，依然觉得受益良多。”

“惭愧惭愧，”言阙摊手笑，“我们是去长见识，不是去争好胜的，事情嘛是经了一些，不过风尽量掩过去，不为上。”

言阙的目光稍稍沉郁。殿中一时静寂下来。若说当年谁跟言阙的情好到跟他一起外隐名游历，那是不言而喻地。

“原来言卿当年……”萧景琰挑了挑眉，被勾起了一兴致。“我倒从来没听说过。你刚才说豫津着侯门公的名算是在玩，难不成言卿那时是瞒了份。易名外地？”

“我们回京

“你们？”萧景琰心中一动，“还有谁啊？”

之间，岂不也是人间乐事？”

“呵呵，我们那时年少轻狂，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那想必走过很多地方？”

“王爷的率，旁人怕是学不来。”蒙挚哈哈一笑，“不过言侯爷说地确是实情，别地不说，单说豫津，明明一个贵家公哥儿，不就总喜往外面跑吗？我常常听他说，最喜游历在外时那随心顺意，毫无羁绊呢。”

纪王仰着，随：“这倒是。比起你们当年在外面的折腾，豫津那是在玩没错。”

“江湖藏龙卧虎，奇人异士甚多。那一圈绕下来，倾心以待的好朋友确实了几个，至于佳人……嗯，我们敬而远之。”

纪王放声大笑，“不象不象，这一你跟豫津不象，小津一定是先佳人再朋友的。”

“言卿并非习武之人，我想若不是有林帅同行。只怕老太师也不肯放吧？林帅的武功当年可是我们大梁尖儿的。就算他隐了名，江湖还不是任他横行。”

“我就没有，”纪王很脆地，“走江湖那是要吃苦地，我自知受不住，就不那个梦，每日逍遥快活，多少人羡慕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