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忙小声提醒：“登甲巷。”

“你在登甲巷什么？”

蒙挚是禁军统领，本就在殿外巡视防务，闻召立即赶了来，伏地拜倒：“陛下宣臣何事？”

皇帝亲审的压力绝非任何场合可比，面指认的又是一位份量极重最受信任的亲王，所以夏冬的银牙咬了又咬，最后还是轻颤着嘴承认：“臣……臣是去过登甲巷……”

“胡说！”梁帝怒，“有人亲看见你在那个……那个什么巷？”

梁帝显然没有纪王这么乐观，脸沉得如一汪寒潭，默然了片刻后，叫：“湛！”

夏冬在乾怡殿阁行君臣大礼时，受到了跟靖王当初一样的待遇。梁帝故意等了很久都没有叫她平，直到张压抑的气息已足够厚时才厉声问：“夏冬，初五逆犯被劫那天，你在何？”

“臣城为亡夫祭扫……”

由禁军统领亲去提人，这个命令显然非常明智。他的行动快得令人本来不及反应，等夏江接报赶过去的时候，蒙挚已带着女悬镜使上了，丢下一句“奉诏宣夏冬见”，便旋风般地纵而去，只留下一烟尘。

中转移？悬镜司到底在什么？”

“是。”

招了这两项，等于是其他的也招了。梁帝前因后果一想，差不多已

夏冬脸稍稍苍白了一儿，但仍持：“臣没有去过登甲巷，也许有人认错了。”

梁帝心怒意如，又问了一句，“那个人就是卫峥吧？”

“你亲自去悬镜司走一趟，把夏冬带来见朕。记住，来去都要快，要隐秘，途中不得有任何耽搁，不得让夏冬再跟任何人接，尤其是夏江。”

“臣弟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禀报皇兄。”纪王长长吐了一气，“说到底这不是一件小事，听说皇兄您为了这事儿寝难安，臣弟不才，未能为皇兄分忧，但自己亲看到的事情总不能瞒着不说。不过……为了谨慎起见，皇兄还是宣夏冬来问一声吧，说不定她一解释就解释清楚了呢？”

“派人到悬镜司去……”梁帝只说了半句，又停住，想想改，“先叫蒙挚来。”

“是……”

“至晚方归。”

这句说得已经算是极重了，夏冬仅余的一褪得净净，立即再次叩首，在地上的手指有些轻微的颤抖。

“才在。”

纪王本来对整个事件没什么特别的看法，叫夏冬来也只是想听听她能否给个合理的解释，没想到她竟连到过登甲巷的事情都否认得一二净，得好象是他堂堂王爷胡说似的，登时就恼了，起眉：“夏冬，是本王真真切切看见你的，绝对没错。你边还跟着不下二十个人，虽然没穿悬镜司的官服，但都听从你的指派，还把一个象是逆犯卫峥一样的人抬上了车，你敢不认？”

“朕相信纪王爷是不会冤枉你的，说，去登甲巷什么？”

“臣遵旨。”蒙挚是武人风范，行罢礼起就走。纪王似乎不惯于这类场面，有些不安。梁帝正是心疑云翻之际，也无暇照看他，两人默默无语，殿内的气氛一时异常僵。

“何时回来的？”

“夏冬！”梁帝一声断喝，“当着朕的面，你竟敢有虚言！你们悬镜司，到底还是不是朕的悬镜司？！你的里除你师父以外，到底还有没有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