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刚刚状态,突然听到这句话,一时梗住。
“梅长苏,你不要太得意。事到如今你还这么刁顽,难真的想尝尝我悬镜司的手段吗?”
“我想也是。”梅长苏安然,端起茶杯细细看看茶
,又轻啜了一
,顿时皱眉
,“这茶也实在太劣了吧?贵司的买办到底贪了多少茶叶钱,首尊怎么也不查一查?”
“先生过奖了。我不过是擅长脱去人的,照
他们真肺
罢了。”夏江一抬手,“先生请坐。”
“招了?我怎么听说他是疯了?”
“夏首尊想让我招什么?与靖王的勾结吗?”梅长苏快速,“没错,我确实与靖王早有勾结,劫夺卫峥一案也是由靖王主使,我策划的。我们先攻的悬镜司,后来发现这里戒备太松象是个陷阱似的就又撤了
来。对了,我们撤
来的时候全靠巡防营帮忙才能逃脱。后来夏首尊您回来了,我暗伏在悬镜司门前的
线发现你行动奇怪,就偷偷跟在后面,然后被带到了大理寺,意外加惊喜地发现卫峥就在那里,于是我们就丧心病狂,把夏首尊您打了一顿,抢走了逆犯。事情经过就是这样,您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吗?”
“知。”梅长苏淡然
,“您就
照我刚才所招的内容写
供吧,写好拿来我画押,画了押您再把这份
供送到陛下那里去,这案
就结了,大家也都省省心。”
第二天,梅长苏被从被里拖了
来,带到一
临
的茅亭上。夏江穿着一
黑衣,正负手站在那里等候,一见面,竟是和善的一笑。
“我这里等闲是不请人来的,一旦我请来了,除非是我自己放的,否则他翅也飞不
去。”夏江推过去一杯茶,“先生到此
客的消息靖王是知
的,但他现在自保不暇,可顾不上你。”
“招了之后才疯的,招之前我才不会让他疯呢,我一向很有分寸。”夏江淡淡,“不知先生是怎么想的?是乖乖招了,还是学那个将军再呆两天?”
夏江自悬镜门后审人无数,可却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犯人。他努力稳住了自己的心神,盯住梅长苏语调森森地
:“你知
自己刚才招供了些什么吗?”
夏江突然间明白了梅长苏的意思。这桩案实在
系太大,偏偏又极度缺乏证据,所以梁帝绝不可能只看自己送上去的一份
供就轻易定论,到时一定会把梅长苏提去亲自问话,要是等到了驾前这位麒麟才
再翻供,随手给扣个“刑讯
供,要求他攀咬靖王”的罪名,那还真不知
梁帝会有何反应。
“这倒奇了,”梅长苏一副天真的表情,“我都招了你还说我刁顽,难
你打我一顿后我画的
供就更好看些?难
只
梅长苏用手支着额,认真地思考了良久,最后
:“那我还是招了吧。”
“地狱。”梅长苏看着他,微微回了一笑,“幽鬼修罗没之
,没有生人,只有魑魅魍魉。”
“多谢。”
“苏先生,你学识天下,见多识广,知这里是什么所在吗?”
“我知先生是奇才,心志之
当非常人可比。不过要论
骨
嘛,我也见过不少了。”夏江没有理会他打岔的话,继续
,“记得我以前办过一桩挪军资贪贿的案
,当事的是一个将军,嘴
得跟什么似的,不过在我这里呆了两天,就把同伙名单全都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