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来了卫生间，顾煜还是刚才那副呆愣的模样。

话毕，也不等迟钝的顾煜反应过来，严律就下了床，了卫生间开始洗漱起来。

可能是因为严律睡在侧，顾煜这一觉睡得十分安稳。

…这只熊是他当年准备送给严律的生日礼。

大清早的，顾煜的脑还转不过弯来，“…要怎么样？”

顾煜睁开，视线从模糊慢慢过渡到清晰，他正准备掀开被，起洗漱时，四肢忽然僵住了。

严律闻言也笑了，他弯下腰，轻轻地吻了吻自己的额，又细心地吻掉了他角的那滴泪。

…这梦太好了，好到他都不用掐自己就知这是梦。

顾煜的闯像一炙的光，驱散了他多年不散的霾，让他在父亲好赌、母亲重病的绝望日中看到丝宝贵的希望。

“要负全责，傻崽。”

“是不太好，你知在古代，你这样抱着我一夜，要对我怎么样吗？”

还是怎么甩都甩不掉的那。

每天放学，他都会磨磨蹭蹭地等严律回家，然后隔着十多米远的距离，和他行顺路。

严律转无奈地瞥了他一，这一又看得顾煜心开始扑通直。

他突然发现自己正像只树袋熊般挂在严律上。

早就醒过来的严律阖着睛，懒洋洋地说，“醒来了？”

清楚了未来对傻崽的态度，也终于看明白了自己的心，严律只觉得浑轻快。

他一边跑，一边傻笑，“阿律，我也是！我喜你好多年了！”

他有耐心等顾煜考完，等他彻彻底底地忘掉了心里的白月光，那时候他便会抛下所有的顾虑与不安，告诉顾煜那句在他心里藏了三年的话。

顾煜‘嗯’了声，有些不好意思，“抱歉…我睡姿不太好。”

顾煜抱着那只绒旧熊，下搭在熊的上，盘坐在床上，神懵懂。

他甚至还梦见了严律跟他告白，虽然只有短而模糊的一句‘我喜你’。

他是喜傻崽，但他更希望傻崽好。

学习，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就立刻去跟他告白，因为这样会打原本的计划。

他甚至开始规划着未来有顾煜的日。

跑着跑着，或许是风太大的缘故，他的角还涌颗晶莹的泪来。

“噢，这只熊是当年我准备送给……”顾煜猛然顿住，没有再说下去。

他也躺被窝中，轻拥着顾煜，与顾煜额相抵。

但他还是快乐地快要疯掉，梦中的他立刻冲过去，牢牢抱住了严律。

“这只熊我总觉得很熟，你在哪里买的？”

那时他还在读初中，严律在他隔班，他家和严律家正好是相反的两个方向。

他不想打扰严律的生活，他只想一个人远远地看着他，跟着

傻崽果然智商是时而在线，时而掉线的，严律换了个话题问。

顾煜整个人埋在严律的怀中，一边开心地笑，一边却又难免心酸地哭声来。

暗恋成真，喜极而泣。

“…你刚才说的负全责，是什么意思？”

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可以放肆地睡个懒觉。

“晚安，崽。”

被这样复杂的喜悦心情包围着，顾煜沉沉地睡到了天大亮，难得地自然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