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珞：就算你鄙视我，我也觉得自己的想法仍是有可取之的。

“多谢王妃娘娘。”

两人正说着话，术赤端着酒上前和赵铖：“肃王殿下，你我数次在战场上手，但同在一场宴席上饮酒却还是第一次。原本肃王殿下京，小王以为除非小王大魏的京城，否则再难见肃王殿下一面，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如此，请允我向肃王殿下敬这一杯酒，以表达本王对这么多年的对手的敬意，和两国从此能止兵修戈，和睦相的喜意。”

众人等着银霜公主的场，一直等到全场静寂到似乎连远树叶的沙沙声都能听见之时才听到一丝胡琴声由远及近的传来，苍茫空远，起

赵铖看她闪闪发亮的神，颇有不是滋味。

八月十五，中秋宴。

“肃王殿下和王妃娘娘若是不嫌弃，今日小王还带了小王的妹妹银霜公主一起前来，不若就让她在这大魏的佳节日为王爷献舞一曲，看看我们北鹘最丽的明珠可否得了肃王殿下和王妃娘娘的。”

赵铖对着术赤略一颔首，却没声，只伸手端起了面前的酒，然后一饮尽。

不知是不是明珞受到他的怨念，转看他，笑：“王爷，这般的歌舞着实非京中那些绵绵的靡靡之音可比，我觉得，就应该让京中那些宴什么的都多些这样的表演，又能振奋人心，鼓舞人上，还能激发人的国之心，拉近文官和武将的距离，比那些引人沉迷温柔乡的东西好多了。”

银霜公主草原明珠的名，并非明珞虚夸其辞，而且这些时日银霜公主就在云州城，虽然很少来，在座不少人也都还是见过她的，两国有宿仇，但人却仍是令人向往的。

中秋节宴是在云州城最大的城楼举行，登城楼之上，背面可见云州城全城之景，前方则是月光下一望无际的草原，和远隐隐约约相对而望的南祁城，还有连绵不绝的祁山山脉，力好的，甚至还能见到祁山山尖上的皑皑白雪，在月光下，格外圣洁和令人向往。

术赤又看向明珞，：“肃王妃娘娘，小王久闻肃王妃娘娘姿容众，颜人，今日一见，果然比传闻中更甚。而我们北鹘的女生于草原，长于荒漠，皆是在背上长大，必不能如王妃娘娘这般，但却也有自己的光芒。”

术赤倾行礼，然后转轻拍两掌，四周便立时安静了下来。

这日的中秋节宴上的歌舞也不是明珞在京中惯常中秋宴席上见到的人歌舞，而多是军士的剑舞和北地异族的风舞表演，明珞看得颇有兴致，一扫这两日因着那庞家和育婴堂的事而引起的郁结心情。

赵铖没声，明珞倒是先笑了来，她：“自本踏北地，就已听闻草原上有这么一颗丽的明珠，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和荒漠上最矫健的雄鹰都想求娶的佳人，久闻其名而不得见，今日能观其一舞，自然是荣幸之至。”

到八月中旬，术赤终于收到了一张请帖，邀请他席大魏特地为他和北鹘使者于八月十五举办的秋后宴，他的心才放了下来。

赵铖冷哼，：“这些演武，是随而发，随心而发。他们是真真的将士，并不是供人娱乐的。他们上能振奋人心的力量，是他们骨里淌的奋勇杀敌的血，是不能被随便模仿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