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是不是？！”

明老太爷只觉得心痛难忍，心力瘁。

“父亲，珞儿是二弟唯一的女儿，儿怎么会舍得伤害她，她嫁去肃王府，最后又能有什么好结局？父亲，让景世带她离开京城，远离纷争，才是对她最好的啊！”

肃王都已经放那样的话来，这亲事不成也得成。

有些事情明老太爷有预，但这样明明白白的被告知就是这样，又是另一回事。

“我没有！”

明老太爷前面的声音像是从牙里挤来的低音，但最后那句重复的“是不是”却已经转化成了一句暴喝。

肃王的动作很迅速，他前一日才将准备调容大舅京之事和明珞说了，没过两日吏尚书梁正兴就收到了一份刚刚空缺来的大理寺左少卿的举荐名单，吏便照着这

“父亲，若当时是您，您又能到什么？”明大老爷痛哭涕。

“你去吧，约束好周氏。咱们明家还没倒呢，你妹妹还好好的坐在太后的椅上，外人还没怎么着你，你自己就已经成这样，不必别人来杀你，你自己就把自己作死了。”

“可是父亲，肃王拿了和珞儿的定亲文书-不真假，当年的事情他必是知一二。当年策划和执行追杀他的就是儿，是儿一手作的，就是因为二弟，没有成功，此事再保密，但只要肃王想查，他早晚会查来，我们明家和肃王府就是血海仇，珞儿嫁去肃王府，肃王必定会利用她，让他对儿恨之骨-届时，届时不知会什么事来。”

很久之后，他才动了动嘴，：“那么，在当初珞儿没有丝毫表现对大房对你们不满的时候，在她还对你们满腹信任亲昵有加的时候，太后提将珞儿嫁肃王，你为何没有反对？其实那事情有什么不同吗？”

因为他只有他一个儿，明家也得有他，有他的儿，明家才是明家。若是他和肃王是死仇，没有任何寰转余地，自己只能为了明家，为了他，放弃珞儿。

明大老爷青暴，双通红，满汗，他中泪来，泣，“父亲，我没有。可是当年先帝杀二弟，儿的确是知情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先帝若是要儿去死，为了家族，儿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死，他要让二弟去死，儿求过陛下，不过二弟抗旨不遵，先帝让他死，儿能到什么？”

他的手压着椅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知觉。

明大老爷：父亲，您一定要把这些挑开来有什么意思？

“够了。”明老太爷失去了和他再说什么的兴趣，看也不愿再看他一，只最后闭了，“珞儿和肃王的亲事已定，无论你心里想什么，都给我收住，喜喜的样来，送她嫁。”

呵，自己的这个儿，这是在自己呢。

亲。当年你二弟的死，你是知的，哦，是不是还是你帮先帝的？因为你二弟已知陛下对他动了杀机，不可能不防范，但他再防，也防不过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的大哥，是不是？”

“父亲！”

但他面上仍是悲痛万分，他：“父亲，那时儿并不知肃王知当年之事。他解围京城，击退北鹘，诛杀叛党，京之后还政陛下，儿只当他是个好的，谁会知他狼野心”